忽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下一刻,胥家母女朝著韓王劇烈嗑頭,心下明白,無需拷問,已然認定她們是凶手。
“求王爺饒命!求王爺看在胥家的份上,饒我們母女一條狗命……”
“胥輕,王妃你瞧在胥輕為你做牛做馬的份上,您留我一條活路!”
隱在角落的胥輕默默地退出來,仰望泛白天際,沉默不語。
風染畫不知何時站在身側,接過一片飄落的枯葉,輕聲道:
“我的小靈兒,才一歲多,成了一個假死人,若是運氣好找到解藥,還要受弑骨之痛。胥輕,不殺她們,難泄我心頭之恨。”
“不怨王妃,這是她們的命。”胥輕低聲道,她搜索腦海裡所有畫麵,發現,她們難得的善意和體貼還是欺騙。
待王妃走後,浮生上前幫胥輕寄上披風,“走吧,胥將軍那裡等著我們解釋。”
胥輕抹掉眼角濕意,嗯一聲。
風染畫回到室內翻看數張案紙,那幾日先是雀姨中毒,太夫瞧不出所以然,看在她與韓謹硯的份上,宮老親自前去診脈。
毒到是解了大半,她人開始疑神疑鬼,抓了下人一個個嚴刑拷問。
一番拷問下還真查出線索,竟說是荷姑所以,理由極為正當,為了搶奪孩子教養之責。
自此兩個婦人每日裡上演爭強孩子,兩人是主子最親近之人,為免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下人們自然能避就避,這就給了他人可乘之機。
像是趕巧般,小靈兒不見那日,村子裡發生打架群毆,巡邏士兵們前去審查鎮壓,也被攪進群架中,大冬天的還將房子燒起來了。
“我小小的水星村到是榮幸,藏了多方勢力。”風柒畫望著院外徘徊不安的雀姨,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院外。
“謹硯,我真不知道胥家母女包藏禍心,你彆趕我走,我留下了贖罪,我日日吃齋念佛,就盼著小靈兒醒來。”雀姨淚眼婆娑。
韓謹硯沉著臉:“雀姨,孩子是畫兒的命,你不該僭越!”
僭越二字,像是打了雀姨一巴掌,臉色逐漸灰白。
她半輩子待在王府,管了七八年庶務,怎就僭越了?她不解地望向昭昭。
昭昭郡主揉著哭紅的雙眼,彆開臉。
最後,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