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準鼠頭,幾棍砸下去,老鼠痛的吱吱亂叫。看老鼠還在掙紮,她再次舉棍,一下把老鼠釘在地上。小狼非常給力,看老鼠動彈不得立刻撲上去咬住老鼠喉嚨,這次老鼠沒掙紮幾下就斷了氣。
陳曦湊近了看過去,老鼠的門牙很長,一口下去足以把她大腿刺個對穿,她拍拍胸口,心有餘悸。如果沒有小狼的配合,她很有可能不能毫發無損地殺死老鼠。不是說她自己沒有能力殺死,而是老鼠移動太快,搏鬥過程中少不了被咬幾口。野外的老鼠不知道身上攜帶著什麼病毒,一口下去不是幾針破傷風能輕易解決的。
可能是血液激發了小狼的本性,隨著陳曦的靠近,它背著耳朵不住低吼,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露出殘忍的表情。陳曦一頓,遂即拔出粗枝,準備往狼肚子上戳。剛剛老鼠喉嚨上的血洞可不淺,小狼沒見血可能還能留在她身邊,一旦見了血、激出了凶性,恐怕再跟著她會有危險。
看見粗枝對準自己,小狼頓時一僵,似乎是想起了這隻能將自己剝皮的野獸有多麼凶猛,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清澈愚蠢。它再次伏低身子,翻轉身體,把肚皮露了出來。
殺還是不殺?想殺,但是她不確定灰狼是不是保護動物,殺了要不要唱鐵窗淚。她還不想年紀輕輕就吃饅頭啊!這次,不是對動物的熱愛救了小狼,而是對法律的敬畏救了它。
最終陳曦還是放下手,沒戳死小狼。她檢查了下背包,背包外皮被牙刺出一個手指粗的洞,隻要不裝特彆小的東西,應該不會灑出東西來。現在再也沒有逗留的理由,她看了眼諂媚地搖尾巴的小狼,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背後就傳來了呱嗒呱嗒的嚼肉聲。陳曦睜大眼睛,防止一閉眼就能腦補出小狼吃肉的畫麵。
她不再往背後看去,可還沒走多遠,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四麵八方地朝著背後聚集而去。陳曦迅速後退幾步,儘量繞開蟲子前進的路,可蟲子越聚越多,地麵都被五顏六色的蟲子鋪滿,她無處下腳,儘管踮起腳尖,卻還是有蟲子爬上了她的鞋麵。
這蟲子也和老鼠一樣特彆大,如果不是顏色鮮豔的惡心,甚至很難辨認這到底是一條蟲還是一隻配色大膽的麵包鞋。不知道是襪子沒乾透,還是因為蟲子爬行,陳曦的腳又癢又麻,又濕又滑,仿佛有一塊軟肉在腳上摩擦。她頓時汗毛倒豎,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這惡心感攪的移位了。
她本想用樹枝把這蟲子挑下去,但是蟲子的皮膚太軟,樹枝一碰到就戳的蟲子皮膚一凹,她怕蟲子爆漿在腳上,於是閉著眼睛迅速甩腿。蟲子的足因劇烈晃動而抓不穩鞋,“噸”一下掉在地上,陳曦看也不看,閉上眼睛墊起腳退開十幾米遠。
好惡心……這鞋不能要了……
蟲子越聚越多,陳曦朝聚集地望過去,是那隻老鼠。它汩汩流出的血液吸引了這群蟲子。小狼漸漸被包圍起來,它放棄了吃了一半的老鼠,從包圍圈中躍出。
走到外圈邊緣,小狼迅速回頭咬住一隻肥蟲,看著因失去重心而頭和尾不斷蠕動的蟲子,陳曦喉嚨一緊,隨即看到小狼嘴一動,把蟲子銜起來一拋,吞進口中。
原來這就是小狼的食物……看小狼瘦成這樣,剛剛的老鼠都得合力才能殺死,恐怕它平時就是找些蟲子吃了。蟲子也算高蛋白食物了,多吃點也好……吧。
陳曦實在受不了了,強忍著嘔吐,現在她隻想立刻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隻是小狼還是隔著十米遠跟在她身後,在遭遇老鼠和蟲子的雙重惡心打擊下,她現在有氣無力,心如死水,懶得去驅逐小狼,隻要不給她帶來麻煩就行,有了小狼,起碼遇見下一隻老鼠時還能配合一下一起解決。
暴走大概兩小時後,陳曦越來越困惑,已經走了四五個小時,怎麼還是野樹林,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夜爬攻略明白的寫著,晚上八點開始爬,淩晨四點就能到山頂,一共八個小時。而且現在應該是剛下午,按路程和時間來算,都不應該看不到其他遊客,更不可能連纜車的線都看不見啊。
難道我是在山的背麵醒來的?如果是這樣,那應該快下山了啊!想到下山有望,陳曦擦了把汗,坐下就著保溫杯裡的最後一口水吃了一片烤饃。小狼小心翼翼地過來聞她的手,看陳曦沒給它一丁點,有點失望的舔了舔嘴巴。
陳曦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