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並非是想當然的世界,有些事情啊,是勉強不來的。
伏見猿比古下意識想要握緊拳頭,但他製止了自己這個衝動。
月見淺草依舊蹲著,她將頭埋入了臂彎中,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站起來。”伏見猿比古依舊是冷靜地態度,“然後把手給我。”
月見淺草對伏見猿比古這樣的態度已經有些生氣了,她繼續蹲著,說:“不站。”
“彆鬨。”他說道。
“反正聽你的話你又不會留下來。”月見淺草調高了聲音,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走聲。
伏見猿比古閉上眼,沒說話,幾秒後他靠著車抽了根煙。
煙霧繚繞。一片安靜。
月見淺草心裡堵得厲害,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她哭成這樣了伏見猿比古依舊是這樣冷靜得要死的態度,這就是大人嗎?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她在心裡反複質問自己。在他抽完煙後她悶悶地站起來,伸出了手。
伏見猿比古把一枚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以後隨身帶著。”
“是什麼?”她無精打采地問。
“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的信物。”伏見猿比古回答。
她沒料到會聽到這麼一長串的稱謂,不禁有點瞠目結舌:“什,什麼……”
“Scepter 4,青組。我去的組織。”伏見猿比古言簡意賅地解釋完後,直接說了一長串話:“你受到赤組庇佑也有利有弊,若有赤組的敵人的話可能會利用你來對付赤組……儘管膽敢這樣做的人幾乎沒有,但為了保證這種小幾率的出現,你再受到青組庇佑的話,沒有人敢冒著激怒兩大王權者的風險去動你的。”
“可是這個……這個不是要經過[王]的同意才可以發放嗎?”月見淺草疑問,現在她對這方麵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是,我和青王提出了申請,那邊調查了你後同意了。”伏見猿比古說道,他的話語還和方才一樣冷靜。
月見淺草接過戒指戴上,然後悶悶地說:“儘管如此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繼續恨我吧。姑娘。”伏見猿比古笑了笑,然後他捏起了下頜,“在臨走之前還真想對你做點什麼讓你看看什麼叫做黑暗世界的罪惡。”
“伏見先生?”月見淺草茫然地看著他。
伏見猿比古靠近,但隻是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下,“再會。”他這麼說道。
月見淺草怔怔地看著他,沒說話。
伏見猿比古鬆開手,轉身上了車,沒有停頓,直接發動了車。
待車開出了這條街他才停下來,然後閉上眼,靠在了座位上。
……真該死。他想。
車窗外夜空上有無數的星鬥,就像是宇宙本身碎裂了一樣,碎裂成萬千的塵埃四散開來。
星空之下,月見淺草垂著頭,輕聲說道:“再會,伏見。”
02.
第二天月見淺草是腫著眼睛去上學的,一看就是昨晚狠狠的哭過了。
大家看到她這樣子都嚇得要飛起來了,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玉井花梨大著膽子去詢問發生了什麼,月見淺草隻是搖頭,然後玉井花梨忍不住問道:“那,那個,班長大人,您真的被逼婚了嗎?”
月見淺草:“……哈?”
玉井花梨繼續說道:“因為您多了個戒指,然後眼睛腫了……厄,所以大家都猜測說您昨晚被逼婚了,強行戴上了這個戒指。”
月見淺草本來心情很差,聽到玉井花梨這話後忍不住笑了。
這時教室門口傳來一陣喧嘩聲,她們抬頭去看,跡部景吾正站在那裡,“出來。”他說,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儘管他沒說是誰,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月見淺草。
“我出去一趟。”月見淺草和玉井花梨說道。
“好……”玉井花梨想了下,說道,“那,那個班長大人,你小心一點。”
“沒事啦。”月見淺草說道。
她和跡部景吾並肩走到走廊上沒有人的地方,跡部景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眼睛比我想象的還要腫的厲害。”
“景吾老師。”月見淺草悶悶地叫了一聲。
跡部景吾沉默了許久,“其實想問一些事情的,甚至質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或者說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這樣。但現在我想到的是。”跡部景吾張出雙臂,說,“哭吧。”
……景吾老師。
月見淺草上前了一步,跡部景吾看到她的眼睛又迅速的紅了,在淚水掉下來之前她撲到他懷裡,開始放聲大哭。
幸好有他。
真的,幸好有他。
窗外烏雲逐漸散去,陽光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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