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見過這般有血性的三少爺,以至於所有護院都愣在了那裡。
大雨落下,如大珠小珠落玉盤。
片刻沉默之後,趙步淺一咬牙,說道:“回去!”
於是剛剛竄出來的一行人,又帶著斷指的三少爺衝了回去!
應該是被三少爺的氣勢所感染,所有人身上都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悲壯味道。
......
麵對槍法霸道到極致的景越,兩氣功兄弟沒找到偷襲的空隙不說,還被剛剛那一記力劈華山嚇了一跳,未攻先怯。
陡然發現手持長槍的景越看向了他們,兩兄弟身體同時一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
他們不想冒險,目的很明確,就是和身後的首領形成合力。
可是景越怎麼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這一連番打鬥,景越隻覺得肺部有一團火一般,灼燒得厲害。
可是他卻抑製不住的想要戰鬥下去。
槍飲血,人槍共血,天地同傷!
這是滅字訣的描述,他如今雖未施展這殺招,卻有了相近的霸道氣勢。
隻見連綿的雨幕中儼然出現了一個人形風洞,那是景越急速奔襲留下的。
氣功兄弟陡然感受一股勁風從後方掃來,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直刀如本能交叉在一起,如一把剪刀般交叉著往後頂去。
鐺的一聲,槍刀相撞,聲音清脆。
兩兄弟陡然遭到這麼凶猛一砸,身體不由自主往後滑去,帶起一地雨水。
下一刻,他們的瞳孔徑直收縮成了漆黑的點,緣於他們陡然發現,手中的直刀已被這一槍砸彎不說,更有一股古怪的震顫勁力順著刀身傳了過來。x
情急之下,兩兄弟雙臂肌肉一鼓,本能的運起真元氣勁去抵擋。
可惜慢了半拍。
啪啪兩聲脆響,崩字訣的怪力徑直崩開了他們握刀之手的食指骨頭,“彎刀”幾欲脫手。
這一砸之後,長槍震顫,嗡鳴不止。
嗡的一聲,槍身再動,撞破了雨幕,徑直捅向了還來不及站定的一名氣功客。
這一瞬,隻見長槍前捅,槍身攪動,四周的雨水都被其帶動,形成了一條湍流,宛若白龍出水一般勢不可擋。
兩兄弟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意,自知對方再這般生猛下去,他們走不過三招就必死。
不,這一槍恐怕都擋不住!
右側的氣功兄弟眼見避無可避,凸起的太陽穴猛的鼓脹,雙手握住被砸彎的直刀去擋,算是拚命一搏。
啪的一聲,槍尖擊中刀身,本就彎曲的環首刀頓時如麻花般扭曲起來,然後繃斷。
長槍近乎沒有減速,在他腦門上一撞。
之後,這位氣功客的身體就如斷線紙鳶般高高拋起,腦門上是一個極深的血洞,斷然是沒命活了。
這一槍刺中之後,長槍槍勢未儘,景越咬牙,一手握著槍尾,一手握住槍身,衣衫下的雙臂肌肉鼓脹,橫向一甩!
於是前刺的長槍一聲嗡鳴,往旁邊剩下的那名氣功客砸去。
一時間,掃過的雨水化作了磅礴水霧,形成了一個銀色扇形。
可就在這時,隻見一點寒光亮起,景越眼睛一眯,身體不由得一斜。
嗤的一聲,一枚飛鏢劃破了他勒下的衣衫,並在內裡的“板甲”上留下一條深痕,陰險至極。
長槍的掃勢因此停滯了一下,砰的一聲砸穿了旁邊的牆壁,槍勁震得貼身躲過的氣功客耳朵嗡鳴不止。
下一刻,景越身體一個後仰,往地上倒去。
一串飛針貼著他麵門飛過,破空聲刺耳。
雨幕之中,身著狐裘的白衣首領已然奔跑了起來,右手又多了一串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