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那位李供奉的麵色已變得越發陰沉,如布滿了烏雲一般。
“人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縣令大人威嚴滿滿道。
“回大人,當時有匪賊綁了我家三公子沈雲,在下帶著銀票去換人,中途忽然鑽出一個蒙麵俠客,救了我等。我等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在下全然不知。”景越認真回答道。
“對了,大人,我要報案,有人行凶綁人!”
他又補充了一句。
見到李供奉的臉色已越發不好看,縣令隻能“公正”道:“放肆!胡言亂語,當日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你行凶。”
“傳證人。”
這時,一個灰衣中年人被帶了進來。
“你說說,那晚你看到了什麼?”縣令看著這人,一臉麻木的按照劇本說道。
那灰衣中年人趕緊恭敬說道:“回大人,小的名叫張阿四,老宅就在烏衣巷,前天晚本想去取點東西,結果傘破了,不得不留在了那裡,結果忽然聽見一陣喧囂,就看見......”
之後,他就把景越如何殺人的事訴說了一遍。
這人的話術明顯是被訓練過,竟用幾分真、幾分假的描述,將景越描述成了搶東西不成就下殺手的殺人凶手。
“你的意思是,這位景公子是索求不成行的凶?”縣令問道。
“是。”灰衣男子回答道。
這時,縣令看向了景越,說道:“人證在此,可還狡辯?”
景越搖頭道:“這人放屁。”
這時,李供奉端起茶杯,咳嗽了一聲。
縣令隻感到無可奈何,隻能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一拍驚堂木,怒道:“人證在此,還敢狡辯?是想被大刑伺候嗎?”
景越疑惑道:“證據呢?這人一張嘴就能定罪,這衙門大堂豈不是兒戲?”
事實上,景越還是高估了這個古風世界判案的嚴謹程度,太多案子都是屈打成招,能有個人證就不錯了。
縣令嗬斥道:“你是在質疑本官判案,還是質疑王朝鐵律?如今有監察司的大人在此督案,即便你有些本事,也彆想造次!”
縣令表麵威嚴十足,實則心裡發苦。
這案子真不是他能有多少想法的,因為這次來的不止是李供奉,還有一位監察司的官員。
鼎雲閣做了如此詳儘的準備,就是要景越死。
他行事前還詢問過上司,上司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他儘快結案,已然表明了立場。
可以說,這衙門這一刻就是鼎雲閣開的,他不過一個行事的工具人罷了,能怎麼著?
如今他身後的院落內,更有監察司的大人親自帶來的好手潛伏著,如果景越真的要想反抗的話,必死無疑。
可以說,景越認罪是死,不認罪也得屈打成招認罪而死。
“本官再問你一次,認不認罪?”縣令暗自歎了口氣,隻能按照鼎雲閣的意思行事。彡彡訁凊
景越直接沉默了。
縣令看了那位監察司官員一眼,對方向他點了點頭,於是他隻能說道:“來人,用刑!”
說著,他已兩股顫顫,隨時準備往監察司那邊去躲。
這時,隻見幾位監察司的小吏手拿著各色刑具出來了,其中不乏泛著幽綠顏色的事物,一看就是專門針對修士的。
景越站在那裡,麵色寧靜。
事實上,他內心是起了波瀾的話。
照理說,顧清池該來事了,可惜這裡依舊無事發生。
看著那綠幽幽的毒刺刑具,景越體內真元已在流轉。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反抗的時候,一陣擊鼓聲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