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的聲音依舊淡定,剛想指揮景越用長蛇槍法破局,結果這一瞬間,隻聽見嗤嗤嗤的細碎聲接連響起。
之後,景越雙腳在地麵一蹬,真氣盤旋而起,緊接著,就是啪啪一陣碎響,裹住他的詭異衣袍徑直爆裂開來,變成了滿天的碎絮。
景越手持那把之前帶出來的鐵劍站在那裡,長長吐出一口氣。
嗯,對付這種東西,貌似大小姐的一字劍符更有效。
之後,就是啪的一聲脆響,那把普通的鐵劍終究無法承受這麼多道一字劍符,劍身崩毀,如冰雪般落了一地。
本來想指點他的夜凝在意識中張了張紅潤的嘴唇,沒有說出口。
這家夥好像還比較擅長打架?
嗯,一個寒毒體的人擅長打架?這家夥是不是又騙了我?
隨著這批怪衣服被殺死,今晚基本上算是打完收工了。
景越拿起了那盞剛剛已熄滅的油燈,用長槍在牆頭一摩擦,將其再次點燃。
借著燭火的光芒,兩人便往石屋子深處走去。
不得不說,這石屋子的內裡空間是一個斜向下的狀態,比外麵看起來要深許多。
而就在路途上,夜凝看見了她們之前貨船上遺失的貨物,以及人。
十多號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時,這石屋子已到了儘頭。
搖晃的燭火過處,墨色如潮水般退去,之後,景越忍不住呼吸加快。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兩人高的神龕。
神龕裡自然供著一尊神像,隻見這神像臉龐上長滿了疙瘩,看起來十分惡心,而它的身上則穿著一件五彩的錦衣。
這些錦衣像是由無數件衣服碎片組成的,在燭火的映照下,宛若孔雀的羽毛。
更為驚悚的是,神像身前還有一個人。
神像的腹部垂下了一些血肉狀的管子,這些管子正插在這個男子身上。
不,從這裡看去,你已然很難分清他的性彆了。
因為他很扁,扁得並不比一件冬衣厚上多少。
景越大概知曉那些詭異衣服是怎麼來的了。
而從這裡看去,這個詭異的神像一時也充滿了血肉感,像是要活了一般。
邪性且詭異。
“毀了它。”
夜凝的聲音罕見的出現了厭惡的情緒。
景越感同身受,也對這東西頗為不爽,於是提起長槍,抬手就是幾記猛砸!
神像連著身上的衣服崩毀,中途更是有黃色液體流出,如血一般。
總之,在景越的感知中,這東西砸起來真的不是石頭的觸感。
怎麼說,有種石頭裡長出肉的感覺。
做完這些後,夜凝便要景越原路返回,找她的手下來處理後續事宜。
結果他們一路順著懸崖往下,一時卻沒找到船的身影。
當時景越弄出的動靜不小,夜凝的手下已然反應過來,照理說,他們第一時間最該做的就是停船。
可是景越踏水而行了小十裡路,依舊沒見到船的影子。
之後,兩人又往回走,看是不是有什麼遺漏,結果還真看見了。
景越站在河畔的一棵樹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乖乖,不知道那個天才,竟然把船開到了樹上,怪不得剛才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