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山是祈國南邊的名山。
俗話說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青玉山之所以出名,不在於它有多高,多鐘靈毓秀,而在於裡麵有好幾個修行宗門。
太初院儼然是其中底蘊最深厚的一個。
景越對這些信息了解得並不深,隻是聽說,如今他更是沒空深入了解這種事,緣於他的馬崴了。
沈雲送給他的寶馬,確實跑得快耐力好還長得漂亮,可惜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坑,崴了。
一瘸一拐的。
想著它的價錢,景越恨不得把這寶馬扛在肩上,讓它騎自己。
再加上午時又下了一場細雨,到現在還未停歇,所以地麵濕滑無比,那瘸腿的馬行得更加不易。
就在景越思索要不要真把它扛著走的時候,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隻見拉車的是三匹大黑馬,肌肉結實,線條流暢,裡麵仿佛蘊含著使不完的勁兒。
這馬一看就很貴,如果說景越的馬是五係寶馬,那這三匹大黑馬少說也該是邁巴赫的級彆。
這時,車簾掀開了,露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
“咦,這馬瘸了,不及時正骨恐會一直瘸下去。”
說著,年輕男子就跳下車來,爽朗道:“這位兄台,如信得過在下,讓在下看看你的馬。”
景越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兄台了,鄙人景越。”
“王行。”
這青年大大咧咧的,性格活潑,仿佛誰都能聊上兩句。
啪的一聲,隻見王行在馬腿上一推一揉,景越的白馬就發出了一聲嘶鳴,蹬腿踢起人來。
可彆說,它蹬著蹬著,一時竟不瘸了。
景越看著自家寶馬恢複了,不由得感激道:“多謝王兄相助。”
王行點了點頭,說道:“這骨雖正,可馬兒得休養半月,不能再載人,如果景兄不嫌棄,就和王某同行吧。”
“那就多謝了。”
景越見對方豪爽,便沒推辭,把寶馬係在了車尾,就上了車。
不得不說,這黑色馬車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裡麵卻十分寬敞奢華。
細膩的毛毯,精致的桌子,桌上還放著一盞精致的茶具。
“景兄這是去參加太初院的院試?”
車上,王行問道。
景越點頭道:“王兄也是?”
王行笑著道:“那是自然,不然誰沒事跑這荒郊野嶺來。”
很明顯,王行是那種樂觀開朗的性子,兩個年輕人很快聊到了一起。
兩人說著說著,忽然發現雨天的路上又多了一名女子。
王行探出頭去,說道:“這位姑娘,你也是去太初院參加院試的嗎?雨天路滑,不如上車同去?”
年輕女子挑了挑眉,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上了車。
不得不說,王行的這輛馬車車廂真的寬敞,兩男一女坐在裡麵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陳珊珊,謝過二位了。”
女子聲音很是好聽。
隻見這年輕女子生得膚白貌美,容顏清麗,可不知為什麼,眼神卻有點失焦,再加上梳了一個乖巧的妹妹頭,以至於看起來有點呆。
景越思索了半天,疑惑道:“難道這姑娘是個近視眼?”
是的,這位珊珊姑娘那眼睛略顯失焦的呆呆模樣,總讓他聯想到上一世本來近視,卻不喜歡戴眼鏡兒的女同桌。
這車廂裡多了一位異性,卻並不能阻止王行的話癆屬性的發揮。
“珊珊姑娘也是去太初院嗎?”
陳珊珊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你們二位是結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