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蛇沼鬼城三(2 / 2)

幾個人背起自己的東西,還要回到原來的地方,把裝備找回來。

阿寧到底是個女人,還是比較愛乾淨的,見其他人走遠了,就拉開自己的衣服用水衝自己的胸口。

這個時候吳邪眼角一閃,看到了瀑布裡有一團紅色閃了一下。

而來自瀑布裡的“咯咯”聲傳進了楊子墨的耳朵,他立即向阿寧衝去:“快過來!”

“怎麼了?”阿寧朝著衝過來的楊子墨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很淺,但卻比她從前的任何微笑都要令人驚豔。

就在那一刹那,“野雞脖子”猛地從瀑布裡鑽了出來,楊子墨要拉阿寧已經來不及了,就護到了阿寧身前,一抬手臂,那“野雞脖子”準確地咬住了他的手腕。

楊子墨立刻捏住了“野雞脖子”的七寸,用力一掐,那蛇就慢慢地癱軟,掉到了水裡不動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隻見,眾人反應過來後忙去看他,隻見楊子墨的臉色蒼白,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腕,從手腕的傷口處流出了濃黑的血,漸漸得,雙手上所有的傷口流的血都變成了黑色。

“子墨!”阿寧大叫,幾乎是在同時,楊子墨癱倒在了阿寧的懷裡。

“子墨,你怎樣!”阿寧緊張地抱著楊子墨,而後者輕輕搖了搖頭,無力地動了動嘴,聲音微不可聞道:“快走。”

剛剛經曆意外,這裡不知道還有沒有蛇的同類,胖子趕緊背起楊子墨,吳邪扶起潘子,幾個人不敢再往叢林裡去,就沿著峽穀的邊緣蹚水前進。

漸漸的日頭越來越高,昨晚大雨的涼爽已經消失 ,眾人卻仍舊沒有找到乾燥的地方可以休息,而且叢林裡的溫度越高,濕度越大,胖子最受不了這個。

楊子墨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體溫一直居高不下,很有可能發燒了,再加上失血過多,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到最後阿寧接過了楊子墨,而吳邪在扶胖子。

“子墨!清醒一點!”阿寧背上的楊子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反而輕的可怕,這更讓阿寧提心吊膽,生怕他的生命也會逐漸流失。

楊子墨沒有反應,似乎真的昏迷了,阿寧邊喘息邊對著楊子墨低語:“你不能有事!你是師父的至交,她的朋友都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死去!”

眾人深一腳淺一腳,恍惚地往前走了十幾分鐘,正當吳邪想著要不要提出來就地休息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峽穀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坡度,峽穀的出口要到了——誰有能想到出口距離昨晚隻剩下十幾分鐘的路程呢?

眾人進入峽穀,來到了沼澤的邊緣,被一塊巨大的突起在沼澤上的石頭引起了注意,這石頭上雕刻著複雜的裝飾紋路,而且在水下有一個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幾座並排的大型雕像的的一部分——這裡是西王母城的一個入口。

石頭上相對乾燥,幾人都精疲力儘,把衣服脫掉,鋪在石頭上曬乾,然後坐下來休息。胖子想點起無煙爐,可是翻遍了行李都沒有找到一隻,沒辦法生火,隻能用燃料罐頭上的燈棉湊合。

楊子墨一直高燒不停,身上滾燙,阿寧將他放到湖邊,想脫下他的衣服給他散熱,可衣服才脫到一半,阿寧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將他翻了過來。

隻見楊子墨的背上,一整隻火紅的鳳凰圖騰占滿了他的大半個背部,火紅色的紋路甚至蔓延到了左肩,逼真而又氣勢淩厲,讓阿寧從心裡感受到了來自百鳥之王的威嚴。

隻是這隻鳳凰的相當一部分,被一層層纏在身上的繃帶遮掩,但即便如此,整隻鳳凰仍舊透過繃帶隱約散發著火紅色的光芒。

阿寧下意識抬頭看向其他四人,見他們都沒有注意這邊後,將楊子墨再次翻了回來,然後將衣服繼續往上拉,果然... ...

如果子墨纏在身上的繃帶被他們幾個看到,多半會以為他的身上先前受了傷,但是阿寧是一個女人,遇到了這種情況不免會多一種想法,再結合子墨的身高和相貌,很難想不到... ...

雖然不知道她女扮男裝的原因與目的,但是濕潤炎熱的雨林裡,她還失血發燒,這樣的做法簡直是不要命,阿寧抽出自己的刀打算將裹胸的繃帶割斷。

阿寧的手剛剛碰到楊子墨的繃帶,卻立即被握住手腕,她抬頭一看,楊子墨仍舊沒有睜開眼睛,卻微不可聞地搖了搖頭,顯然連搖頭都已經到了極限。

阿寧小聲道:“你不要命了嗎!”

楊子墨依舊緊緊抓著阿寧的手腕,態度堅決。

阿寧輕輕歎了口氣,最終作罷:“你們... ...真是怪人。”

潘子給眾人分了煙,一人半根,是分彆的時候問紮西要的土煙,能祛濕,不過經過昨天晚上的折騰,也潮了,吸了幾口嗆得要命。不過抽起來的確感覺腦子清醒了不少,疲勞一下子不那麼明顯了。

阿寧又向潘子要了半根煙,給楊子墨的傷口消毒,卻意外地發現,楊子墨的傷口上不再流出黑血,而是慢慢滲出比正常人的血液顏色要更加豔的血球。

不是血珠,而是血球,阿寧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血球,甚至有點稠感,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的動脈血,難道說,這種血液可以克毒嗎?或者說,這種血可以自動把毒素排出體外?

但子墨的傷口一直在流血絕對不是好事,阿寧解開頭發上的皮筋,將楊子墨的胳膊勒緊,沒想到效果竟然顯著,血球漸漸停止滲出。

師父的朋友... ...果然都不是一般的人,阿寧下意識翻找出拴在口袋裡的手繩,幸好沒丟,先前撒銅錢的時候,她根本沒有考慮過用這顆翡翠做標記,畢竟這顆翡翠是支撐她活到現在的信念,翡翠若丟,她和死了還有什麼區彆?

幾人就著茶水把壓縮肉片分了,潘子用背包和裡麵的東西搭了一個遮擋陽光的地方,他放哨,其他人縮了進去。一躺下,眼睛幾乎是一黑,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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