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愣了愣,才想起來楊子說的應該是她胸口的裹胸,於是將今天早上小哥把她從水裡撈回來,以及後來他們遇到文錦的事向她講述了一遍。
楊子墨一直靜靜地聽著,講到最後,吳邪問她:“先前小哥說你身上中的毒已經浮到了皮膚表麵,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楊子墨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大礙,你們不要碰我。”
隻是... ...他竟然也知道楊家的規矩麼?
世界上有這麼多男人,如果是個普通人熬一百年也就把人熬死了,到時候詛咒會自動解除,為什麼偏偏是張家人。
【幾人挨到了第二天,楊子墨短暫清醒後再次沉睡,吳邪爬上樹後發現,距離他們不過五六十米的地方,有一座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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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神廟,發現了三叔留下的帳篷,給潘子療傷後,胖子也睡著了,到了中午,張起靈回歸。】
張起靈當初衝進沼澤時,什麼都沒帶,可能已經連續二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吳邪給張起靈倒了茶水,就著乾糧吃了下去,什麼話也沒說,臉冷的猶如冰霜一樣。
吳邪忙問張起靈追文錦後的情況,張起靈臉色凝重,邊將臉上的泥擦掉,邊斷斷續續地說了一遍,末了看向四周的營地,問吳邪道:“你們來就這樣了?”
吳邪點頭,也將他們的經曆儘量簡略但清楚地,和張起靈說了一遍。
張起靈默默地聽完,眼睛瞄過四周的帳篷,就站了起來,拿起一個提桶,去營地外的水池裡打了一桶水,然後脫光衣服還是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衝洗下來。
彼時帳篷裡的楊子墨已經睜開了眼睛,靜靜地傾聽著外麵發生的一切,剛才張起靈在觀察她和潘子,他是在分辨什麼?
但當她剛要進入思考,昏昏沉沉的感覺再次襲來... ...
【三個人把淤泥塗滿帳篷,在上麵蓋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潘子和楊子還在熟睡,吳邪休息,張起靈和胖子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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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吳邪再次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吳邪坐下來心道糟糕了,深吸了一口氣,立即又想起了張起靈和胖子,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瞎,於是立即爬到帳篷邊上,輕聲叫了幾聲:“胖子!”
這時,他的肩膀被人按了一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這霧氣有毒。”
是楊子的聲音,她已經醒了。
隨即吳邪又想到了悶油瓶和胖子,現在說不定也瞎了,擔憂道:“我們要趕快找到小哥和胖子,他們兩個肯定也中毒了。”
話落間,忽然從門口擠進一個人,一下把他撞倒,他剛爬起來,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被人給捂住。
吳邪一驚,但隨即就聞到了胖子身上的汗臭了,接著一隻東西就按到了他的臉上,他一摸,竟然是防毒麵具。
吳邪把麵具戴正,就聽到胖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彆慌,這霧氣有毒,你戴上麵具一會兒就能看見,千萬彆大聲說話,這營地四周全是蛇。”
“誰讓你們不聽我的!”吳邪罵道,“我慌什麼慌,楊子不是能看得見嗎。”
“什麼?”胖子的聲音有一絲意外,“楊子醒了?”
“你現在還看不見?”吳邪道,“小哥呢?”
“小哥在對麵的帳篷裡被蛇給咬了。”胖子輕聲道,“楊子能看得見嗎,咱們得馬上去救他!”
吳邪聽了腦子就一炸,心說不會吧,還沒琢磨明白,就聽到了楊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們呆在這彆動。”楊子留下一句話後,兩人緊接著聽到了門簾被掀開又落下的聲音。
楊子墨出掀開門簾,就看到了大量的雞冠蛇,全部躲在四周建築的縫隙裡,看到她時立即緊緊地盯著她,隱隱約約向後退了一點。
這些蛇妖性太重,楊子墨根本無法猜測出它們的意圖,但是當務之急是找到張起靈。
楊子墨走進對麵的帳篷,就看到張起靈跪在地上,捂著腕口,聞聲看向帳篷口的方向,呼吸聽起來很是急促。
楊子墨立即過去檢查他的傷口,張起靈搖了搖頭:“我沒事,”
楊子墨隨即架起張起靈的胳膊:“走。”
走出帳篷,一副奇景出現在了楊子墨的眼前。
無數的雞冠蛇從縫隙中湧出來,逐漸盤繞在一起,組成了一坨巨大的“蛇潮”,如同一團軟體動物一般,有節奏地行進著,動作極其快,向他們湧來。
楊子墨隨即放下張起靈,抽出軟劍,道:“向前,快跑!”
張起靈顯然也已經聽到了異樣,此刻不疑有他,毫不遲疑地向前衝去。此時已經有零星幾條蛇飛到了他們這邊,楊子墨護在張起靈身側,手起劍落,暫時沒有蛇能近身。
但蛇潮的主體正在迅速向他們襲來,幾乎是爭分奪秒,他們來到了帳篷前,幾乎同時,蛇潮已經撞到了隔壁的帳篷,越來越多的蛇向他們這邊甩出。
蛇太多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