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那小丫頭和楊子混得熟了,居然抱著楊子在她臉上蹭來蹭去,楊子最受不了女孩子跟她撒嬌,歎了口氣,算是同意了。
胖子看地愣了,吳邪踢了他一腳,低聲罵道:“你怎麼變卦這麼快,怎麼著,就你這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我年紀怎麼了,胖爺我這說起來叫做人到壯年,是壯牛,不是老牛。”他低聲道,“你都讓潘子去找個婆娘,怎麼就容不得我?”
吳邪不知道他是真動了心還是隻想吃點豆腐,對他道雲彩和楊子現在關係可好,你要是想吃豆腐小心楊子一腳把你踹出巴乃去。
胖子大氣地擺了擺手道,楊子還是咱兄弟呢,當兄弟的撮合自家兄弟和姐妹在一塊也算是佳話了。
嬉笑中吳邪也隻好接受了這個現狀,唯一讓他在意的是,打包東西的時候胖子老是找雲彩調侃,把雲彩逗得哈哈笑。但是雲彩時不時偷偷看著悶油瓶,看得很小心,總是看一眼立即轉回眼神,而她旁邊的楊子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雖然楊子注意到了之後也沒有表示什麼,甚至麵不改色,當成沒看見過一樣。但是她和悶油瓶的事最後說的怎麼樣了,隻有他們兩個知道,這件事搞不好傷的是三個人的心。
一路上胖子簡直是被迷住了,圍著雲彩就轉,就差趴下來給她當馬騎了,雲彩也確實可愛,蹦蹦跳跳的。
她問幾人到底是乾什麼的,肯定不是導遊,導遊怎麼可能帶著孕婦來這種地方,胖子故作神秘道,他們是有秘密任務的大人物,如果她肯親他一口他就偷偷告訴她。
吳邪真怕雲彩親他,那太浪費了,還好雲彩還是有審美能力的,堅決不上當,然後湊到楊子旁邊,“吧唧”一下就親了一口楊子的臉。
楊子略帶無奈地拍了拍雲彩的頭,胖子看得一臉羨慕,低聲跟吳邪道,幸好楊子是個女人,不然自己估計要嫉妒瘋了。
吳邪心道要楊子還是男裝那可就真危險了,那魅力可就不是悶油瓶能比得上的了,胖子搞不好可能就恨了。
眾人在山中走了兩天,經過一條已經完全被植被覆蓋、不可見的山路,終於來到了湖灘上。完全看不出當年有人駐紮過的痕跡,湖水非常清澈,倒映著天空中的雲彩,相當漂亮。
吳邪洗完臉揚頭看向四周,湖水倒映著天空和四周的山,忽然就發現這裡似曾相識般熟悉。吳邪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也是一臉疑惑,而楊子已經在看著群山思索。
回到岸上,胖子幫阿貴打起了雨棚,阿貴去砍柴,雲彩幫忙燒飯,吳邪喝著水,這才想起這山勢竟然和他們在溪邊溪水時看到的山景相似。
吳邪當初閉目養神的時候,仔細觀察過溪澗四周的風景,悶油瓶彆看心不在焉的,一切他肯定也看在眼裡,楊子更不用提。
胖子的注意力在當時那些小姑娘身上,難怪不察覺。
眾人繞了一圈沒有看到明顯的屍骨痕跡,吃過午飯開始劃區域尋找,四個人每人一大塊地方開始了行動。
他們要做的就是徒手把石頭一塊一塊搬開,楊子去了大石頭最多的那一塊,時不時能聽見她手起手落碎石頭的聲音,雲彩看得心驚肉跳。
四個人就這麼一直找到夕陽西下,楊子那塊範圍的石頭都快被她碎為平地了,仍然沒有結果。湖邊的太陽很毒,阿貴的槍在林子裡響了兩聲,帶回來一隻野雞。
雲彩也換了衣服,穿了輕薄的T恤,洗了頭感覺和城市裡的女孩很像了,吃了飯她還跳舞給眾人看,胖子看得下巴掉了下來,一定要去學,但是他完全像跳大神,吳邪笑得人仰馬翻。
張起靈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一點放鬆的表情都沒有,楊子墨坐在一邊兀自看天上的星星,張起靈開口:“你的手怎麼樣了。”
“沒事。”
“有傷口。”
楊子墨翻開自己的手掌,食指的指尖之前在盤馬家裡劃破過,方才又因為劈石頭重新裂開了,流的血不多,但一直冒著小血球。
楊子墨把食指放到嘴裡吮吸了一下,張起靈道:“胖子說得對,你有孕在身,不應該來冒這個險。”
“那我要回去,安心養胎生孩子?”楊子道。
“把孩子打掉吧。”張起靈道,“留他在是個拖累,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楊子墨道:“這個孩子的父母都在這裡,都是在地獄門前走過幾遭的人,以後可能還會在地獄門前繼續路過,你覺得這個孩子會不會就在半途中就被拐進去?”
張起靈看向楊子墨。
“這個孩子是去是留,你我都說了不算。”楊子墨道,“他既然想來這個世界看看,就讓他自己決定。”
“如果真到了危險的時候,他可能會害你。”
“那就是我的命數。”楊子墨道,“我的記憶也不是全的,甚至可能比失憶前的你更殘缺,活在這個世上,總要留下點痕跡,證明自己和這個世界是有聯係的。”
一個孩子,會不會是一個不錯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