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了招呼，季惟舟就直接開了口：“十四號淩晨，你接了一台手術，給一個叫林國生病人洗了胃？”</p>
秦升聞言，皺眉想了想：“沒錯，這人我有印象，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再晚一點兒，人可能就救不回來了。”</p>
說完，他看向季惟舟：“怎麼？這人你們在查？”</p>
秦升很了解自己朋友那個工作的性質，能這樣問，八九不離十就是查案了。</p>
季惟舟點了點頭，也沒多說，還是繼續問林國生的事兒。</p>
“那天晚上是誰和他一起來的？”</p>
“他老婆送他來的，一直在這陪著，估計得到第二天一早才走的，這個我不太確定，值班的護士肯定知道。”</p>
說完，秦升掏出了手機：“我讓小陳過來，那天是她值得班。”</p>
秦升一通電話，沒過十分鐘，值班護士小陳就來了休息室。</p>
“秦醫生你找我？”小陳看著休息室裡的人，有點驚訝。</p>
秦升抬手指了指季惟舟：“這兩位警官和你了解的情況，你如實回答就行。”</p>
小陳一聽這兩人是警察，一時有點兒緊張。</p>
“你不用緊張。”季惟舟安慰了聲，才道：“我們隻是和你了解一下十四號晚上你值班的情況。”</p>
小陳一聽，稍稍放鬆了下來，回憶了下，點頭：“對，那天是我值班，一直到早上六點才換的班。”</p>
季惟舟點頭，接著問：“你還記得當晚一個叫林國生的病人？”</p>
聞言，小陳立刻點頭：“記得，那個人是個企業家，後來我們還討論過這件事。”</p>
“當晚林國生，是怎麼來的醫院？”</p>
小陳很快答：“他太太送他來的，還一直在這陪床一整晚，早上我換班的時候，劉女士才離開的，怪不得新聞裡都說人家是模範夫妻呢！”</p>
“期間，林國生和劉婉有沒有離開過？”</p>
小陳仔細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那天晚上林先生一直昏睡著，劉女士一直陪在病房裡，期間去過廁所，但幾分鐘就回來了。”</p>
季惟舟點頭，繼續問：“當晚有沒有人來探望過，林國生住院期間有沒有異常情況？”</p>
小陳還是搖頭：“除了林先生的下屬來過幾趟送文件，其他就沒有人來過了，至於您說的是否有異常，我也不確定，至少在我看來他們沒什麼異常情況，就是普通病患。”</p>
季惟舟點頭，道了謝。</p>
問完話，小陳很快離開了休息室，秦升接下來有手術，不能耽誤，幾人便一起離開了休息室。</p>
從休息室離開，季惟舟和鐘意去找了產科的主任，也是一直以來負責祁美琳產檢的醫生，肖主任看上去五十多歲，但很溫柔知性，而她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的女性，應該是學生。</p>
“二位警官來，是想了解什麼？”</p>
季惟舟直接道：“祁美琳這個人您還有印象嗎？”</p>
肖主任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又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兩人：“我記得，你們來是了解祁美琳的情況的？”</p>
季惟舟點頭。</p>
肖主任猶豫了下，又問：“祁美琳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前天應該來產檢，但是沒有來。”</p>
“祁美琳被害了，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了解一下祁美琳的情況。”季惟舟看著聽到這個消息，一臉震驚的產科主任，又道：“您為什麼對祁美琳印象這麼深？祁美琳產檢的時候發生過什麼異常的事情嗎？ ”</p>
肖主任緩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平複了心情，才緩緩道：“我記得她，是因為陪她產檢的人是林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