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片刻，鐘意停了下來，季惟舟這才又開口。</p>
“當晚從晚會開始到結束，中間都發生過什麼事情，申敏都在做什麼，麻煩把你了解的詳細說一說。”</p>
錢偉明聞言，想了想，才開口：“那天晚上申敏是開場和閉幕的領舞，而且中間還有一個獨舞表演，所以申敏一整晚都在候場，然後就是上場表演。”</p>
“晚會結束呢？”</p>
“晚會結束後，我們學院所有參與晚會的師生開了個總結會議，會議結束後，我們學院的陳院長就提議一起去吃個慶功宴。”</p>
季惟舟接著問道：“會議和慶功宴在什麼地方？”</p>
這個問題，錢偉明不假思索，直接回到：“我們是在舞蹈練習室開的會，慶功宴是在芷蘭酒店。”</p>
季惟舟神色微冷，挑眉問道：“記得這麼清楚？”</p>
錢偉明擺手，生怕被誤會，趕緊解釋：“慶功的地方是我訂的，所以記得很清楚。”</p>
聞言，季惟舟點了點頭，神色淡淡，對這個解釋，似乎沒什麼反應。</p>
他繼續問道：“在校慶當天，申敏有發生過什麼異常情況嗎？”</p>
錢偉明立刻搖頭：“應該也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我也沒有聽說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我看到申敏的時候，她都還是挺開心的，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們幾個學生在一起又玩又鬨的，一晚上都說說笑笑的。”</p>
季惟舟靜靜聽完，又冷淡開口：“我們需要當晚所有參與慶功宴的人的名單，包括參與慶功宴的領導和校友。”</p>
話落，錢偉明一愣。</p>
季惟舟目光凜然，直直盯著他。</p>
而鐘意這時也停下了筆，眼睛同樣一眨不眨的看著錢偉明。</p>
錢偉明就在兩人的注視下，遲緩地，慢慢點頭：“好。”</p>
……</p>
問完了這些，季惟舟最後又問到了關於申敏出國留學的事情。</p>
“據你了解，申敏有出國留學的計劃嗎？”</p>
錢偉明點頭：“對，我們學院每年都有兩個名額，可以去國外的藝術大學交換進修，我們是根據學生的綜合素養來進行推薦的，今年的名額一個給了申敏，另一個給了同係大三的一個女生。”</p>
季惟舟點頭：“申敏決定要出國留學了嗎？”</p>
錢偉明這時搖了搖頭：“她一直很猶豫，做不下決定來，我估計啊，申敏就是因為舍不得男朋友，才猶豫不定的。”</p>
“為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申敏是因為她男朋友才猶豫的？”</p>
錢偉明聞言，擺了擺手：“我也不確定，就是猜測，我聽說過這姑娘和她男朋友的事情，聽幾個年輕的老師說，申敏的男朋友是個運動員，得過不少獎，很厲害的小夥子，小情侶感情也挺不錯的，所以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p>
“而且，這事兒申敏拖了挺久的，按理說遇到這種出國的機會，肯定很積極，但申敏拖了一個多月，申請表還沒有給我，前兩天我問過申敏她猶豫的原因，她就說不舍不得國內的生活，這不就是舍不得男朋友嗎？”</p>
錢偉明說到這裡，不由笑了笑：“現在的年輕人啊！很多都被情情愛愛，絆住了腳！其實，像這麼好的機會，那是可遇不可求的。”</p>
季惟舟又問道：“申敏是什麼時候知道出國的事的？”</p>
“就是晚會當天！”錢偉明連想都沒想。</p>
“慶功宴結束後，回學校的路上，我告訴她的，申敏當時說她需要考慮考慮，我看得出來，她是想出國的，但是又挺猶豫的。”</p>
季惟舟聽完，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麼，申敏做了最後的決定了嗎？”</p>
錢偉明聞言，又是歎了口氣，情緒忽然低落下去：“沒有，還沒來得及，人就沒了。”</p>
錢偉明低著頭，看上去很是難過，許久，才又道：“幸虧我們準備時間充足，要不然，申敏這突然的發生這種事情，我們都來不及找第二個人選。”</p>
第二人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