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此前寄信回揚州說...我牽涉禦史案,還被押入了大理寺詔獄。此罪名可大可小,一旦我被坐實貪腐或者舞弊,有我和蘇清影的婚約在,蘇家也必遭牽連。”
徐安微歎著,輕笑接道:“站在嶽父大人的立場,我這個姑爺可以放棄,但不能讓整個蘇家也給搭上。因此,時局未明之前,他不會輕易來與我見麵,而是先尋找到能保住蘇家不遭誅連的後台!”
“蘇氏乃官宦之家出身,雖已棄仕從商,但家族關係仍在,乃至於旁係還有人在朝為官!嶽父大人先去找他們幫忙了,對嗎?”
晚娘聽了,不免訝然:“呀,小姐說的真沒錯。姑爺,你去了一趟大理寺的詔獄歸來,人就變得聰明了許多...”
言外之意,卻是“默認”徐安猜對了。
蘇喆父女之前說來,後麵又說不來,不過是為了暫時與徐安撇清關係,先找好後台。
直到查明徐安雖涉案,但並無大罪,這才現身相見。
對此,徐安自然明了,此番笑而不語。
頓了頓後,才道:“行吧,無可厚非。若是我,我應該也會這麼做。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就去見見嶽父大人吧。”
說完,就邁步走向前廳。
剛到門口,卻見廳中並無蘇喆的人影。
反倒是換了一身正裝後的蘇清影正坐在廳中主位上,手裡抓著一根皮鞭,眼神不善地望著他。
大廳中央,擺著一張長桌,桌上擺滿了冊子和一紙婚書。
兩旁,則分立著幾名蘇府的下人,手裡拿著木棍。
那架勢,竟像是官老爺審案的公堂一般。
徐安站在門口,剛想跨步進去,忽又警惕地縮回腳,先問了一句:“不是說嶽父大人要見我嗎?他人呢?蘇沉魚,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指了指麵前的長桌,目光凝重。
心中卻在暗道:看這架勢,倒不像是蘇喆想見我。而是,這死丫頭借著他老爹的名義引我來,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但她拿出婚書是什麼意思?
是見我家道中落,想解除婚約了?
行!她要是真有此想,我立馬就答應她!
這都穿越了,我還害怕找不到老婆?
大乾朝女多男少,陰盛陽衰,朝廷差點就強行給人發媳婦了,我怕你悔婚?
笑話!
相反,悔婚之後,虧的是她蘇沉魚,而不是我!
她嫌棄我家道中落,我還嫌棄她是隻母老虎呢!
沒了這層婚約,我正好可以堂而皇之地納個三妻四妾!
徐安暗下決心,一旦蘇清影敢提悔婚,他二話不說立馬答應,而後另尋佳偶!
嗯,唐寺正...看起來就不錯啊,她老爹還是個三品武侯,豈非比蘇家更有權勢?
想著,徐sir底氣十足,大步邁進大廳,昂首挺胸。
蘇清影輕笑,道:“我什麼意思,等下你就知道了。來人啊,拿去給他簽!”
說著,她擺手下令道。
聞言,徐安心中冷笑,擲地有聲道:“簽就簽,怕你是小狗。但你以後彆後悔!”
他毫不拖泥帶水,一聽蘇清影說要“簽”,心中就篤定那會是一張解除婚約的契書。
可...當下人將文書送到他麵前時,他一掃而過後,卻眼球暴突,驚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