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問題,駱應稍顯訝然,似乎想不到徐安此時會問這個。
曹懷興的屍體,與他認定齊郡王是禦史案的主謀有何聯係?
又關乎指證齊郡王的證據何事?
但雖有疑惑,駱應還是如實說道:“懷興乃本府好友,驚悉他自戕而亡,陛下雖未深究此事,但本府不可不管。三日前,已將他的屍身交予其家人,帶回隨州安葬。你問這個作甚?”
徐安皺眉,微驚道:“什麼?三日前你已將他送回隨州?”
“是!曹兄死後,我廷尉已從大理寺接收其屍體,本想先暫時停在府衙的停屍冰庫中,將噩耗傳回隨州後,再遣人護送曹兄回去。殊不知,消息剛傳回去兩日,曹家人就到了京都,並著手曹兄事宜。三日前,他們已帶屍體返回。”
“這...”
聽此,徐安深思了起來,眉頭緊皺。
半分鐘後,卻也沒有表現出過多疑惑,道:“那好!沒什麼問題了,下官要問的事已問完。駱府尹請便,下官仍有要事去辦,這就不打擾了。”
說完,便示意唐慕清三人轉身離去。
駱英卻叫住道:“慢!你還沒說你認定齊郡王乃真凶的理由,證據又何在!”
徐安回頭一笑,卻是答非所問:“駱府尹不是想看孫大夫留下的文書嗎?現在正是時候,還等什麼?此書便留給你,慢慢看!”
他指了指仍留在駱英麵前的那本“日記”,接著笑道:“至於證據...下官現在就去拿。駱府尹且稍待,隨後自會有文書奉上。”
話剛說完,四人已快步走出門口。
四人其疾如風,腳步飛快,迅速往秋茗館的東門而去。
邊走,徐安邊吩咐道:“老龐,這裡離大理寺近,你馬上去寺衙準備四匹快馬。我們出城去追曹府的家人,務必儘快追到!”
龐奇深感疑惑,顯然不明白徐安要追回曹懷興屍體的原因是什麼。
但見徐安一臉正色,焦急的樣子,倒也不好多問,趕忙應是離去。
唐慕清倒是問出了口,道:“為什麼要去追回曹懷興的屍體?曹府之人三日前已出城,不易追上。”
李琪同樣報以疑惑的目光。
徐安淺笑,反問道:“隨州距離京都多遠?”
唐慕清回道:“約...八百裡。”
“八百裡路,若按正常馬程,少說也得五日才到,是吧?”
“是。”
“但駱英剛剛將曹懷興的死訊傳出去兩日,理論上,消息都還未傳到隨州曹府,曹府之人怎麼就到京都了呢?”
說完這話,徐安不再贅述,加快了腳步。
令唐慕清與李琪不由納悶,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秋茗館東門。
徐安心有迫切,迅速登上馬車,全然沒注意到此時蕭安兒還未離開。
上車後,便立馬發聲下令道:“先去大理寺衙,與龐奇彙合換馬後再出城。”
馬車隨即快速離去。
不遠處的蕭安兒見了,不禁看過去一眼,繼而向身邊的駱姿,問道:“翩然姐姐,那家夥這麼急,是趕著去投胎嗎?”
駱姿,字翩然,小公主此時喊的卻是她的字號。
駱姿也朝徐安的馬車望去,啞然失笑道:“殿下亂說,徐安是主理右相舞弊案的台府官員,奉旨辦差,應該是去查案了。何來投胎一說?”
“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