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兒卻道:“誰說文官就一定弱不禁風的?即便大部分文官都是如此,徐安也是一個例外!父皇你想啊...他剛剛破獲了禦史案,若手底下沒兩把刷子,豈能做到?本宮覺得他是個高手,必能守住擂台!”
實際上,禦史案的主謀並未歸案,此案不能說已經破了。
但此前,徐sir為了給大理寺和廷尉府爭取時間,便先認定吳應雄是真凶。
以至於,此時天下人都認為此案已破,當然也包括蕭安兒在內。
而以她的邏輯,徐安能破案,就一定身手不凡,怎會弱不禁風?
如此“謬論”,倒也讓皇帝難免有些讚同,遲疑了半分後,道:“也行吧!但若他當真不會武藝,你就得把他換了,千萬不能讓人把他給打死了。”
蕭安兒點頭如撥鼓,開心大笑。
心中卻另有一番想法:
哈哈,徐安那廝在秋茗館之時,竟敢戳穿本宮身份,讓大表哥送我回宮,簡直可惡至極!
他一介文弱書生,哪會什麼武藝?
本宮選他,就是要讓他上台挨打!
反正後麵有禁衛統領把關,初賽入選的人數再多也沒事,後麵都可以刷掉,隻留下我的神仙哥哥即可!
那徐安自詡聰明?哼!她是不知道本公主的厲害!
本宮此計甚妙,既可借機懲治那個徐安,又能找到神仙哥哥,真乃妙極。
心中想著,蕭安兒樂開了花。
...
入夜後。
遠在約百裡之外,林縣青樓中聽曲的徐安...卻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人生得意須儘歡,徐sir一朝穿越,貴為人臣,猶有空閒,哪能不尋歡作樂一下?
此時,沉浸在怡香院八大花魁彈奏的優美曲調中,已然忘我。
勾欄聽曲,人生得意,夫複何求?
徐安有些醉了,差點沒跳起一段科目三...
楊宣抱著自己的金刀杵在一邊,眼中儘是羨慕之色。
他們三人同來,總不能全部都喝酒,不然爛醉如泥之下,被人給扒了褲子都不知道。
楊校尉滴酒不沾,就是為了保護二人的安全。
龐奇難得放蕩,也是喝得有些高了,振臂一呼道:“此情此景,美人如玉,香酒在懷,怎能不吟詩一首?大人,卑職不才,詩興大發,忍不住要作詩一首,你不會介意吧?”
徐安渾濁的眼神,顯然正在興頭上,便道:“來!讓本官聽聽龐寺丞的詩文風采!”
“好!龐某獻醜了!”
說著,龐奇目光投向一名前凸後翹的花魁,兩眼放光,開始作詩:“美啊,姑娘絕豔,臉上兩隻眼,胸前兩個瓜,大又圓。妙啊,姑娘嫵媚...”
但他的詩沒有作完,徐安就快吐了,這也能叫詩?
敢情這大乾朝的人,都是莽夫吧?
看來有必要讓他們開開眼界,於是...徐sir便打斷道:“去你妹的,這也叫詩?讓本官教教你何為詩詞!”
話剛說完,他就跳上桌子,大展文采,一臉豪邁之情,道:“且聽我詩句!大江東去浪淘儘...”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
接下來。
在長達半個時辰的時間裡,徐安還真是詩興大發了,但脫口而出的。卻是前世各大名家的著作...
也不知道各大名家在天有靈,得知這貨竟在青樓中念出自己的詩句後,會不會直接詐屍?
那一夜。
徐安大醉,龐奇大醉,楊宣大驚。
實難想到,原來徐大人竟深藏不漏,文采卓絕。
就他念出這幾首詩,隨便其一都是震古爍今的存在。
他是詩仙嗎?
楊校尉服了,認定徐sir必是詩仙轉世!
而三人不得而知,就在徐安大肆彰顯自己“文采”的時候,其中一名花魁在震驚之餘,暗自將詩句記下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詩仙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
大乾文壇巨匠,後來赫赫有名的“勾欄詩仙”正在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