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龐奇也同樣沒有多言,隻身離去。
半個多時辰後,夜更深。
徐sir仍舊獨自坐在桌前,自斟自酌,顯得尤為愜意,不時還口出幾句詩詞。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
他在欣賞著不遠處的梅樹,口中念出的卻是“桃詞”。
誰知詩句還未念完,正在這時,身後傳來沉重的倒地聲,瞬間引起了他的注意。
徐安握住酒杯的手一緊,同時警惕地扭頭看去,隻見龐奇留下的十幾名侍衛竟紛紛昏厥倒地,也不知是何原因。
同一時間。
一股沉穩的腳步聲從身側不遠處的圓形拱門緩緩傳入耳中,由遠及近。
微妙的是,身邊的侍衛似乎是被某種迷煙所放倒的,徐安卻半點沒事。
他側頭朝院子的拱門處望去,見到一個身披黑袍之人正邁步走來,但不見驚奇,似有所料,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濃。
輕聲招呼了一句:“來了?不錯,比我想象中的要早一點。”
黑袍人毫不避諱的樣子,一眼掃向倒地的大理寺緝捕之後,沉聲道:“既然想讓我來,卻又命大理寺緝捕與禁衛嚴密封鎖梅莊,你是什麼意思?”
徐安嗬嗬一笑,指著桌子對麵的座位,謙謙有禮道:“請坐。”
黑袍人卻不為所動,冷冷微哼,杵在原地不動。
徐sir並未勉強,自顧笑道:“因為我需要你替我去辦一件大事,但要想辦成這件事,爾等就不能是酒囊飯袋。”
黑袍人哼道:“所以,你故意封鎖整個梅莊,是為了試探我?我若有本事進來見你,便算是符合你的要求。若不行,吾等便是你口中的酒囊飯袋?”
“聰明!”
“但你哪來的底氣,我會聽你命令行事?”
“無需底氣,你能來就證明你願意接受,不是嗎?幽靈暗衛先忠於台府,後才是皇室朝廷。孫大夫親手將爾等扶植起來,爾等又豈是輕易背信棄義之人?”
“哼!那可未必!雖說你猜到了吾等的身份,但幽靈暗衛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這是一把屠刀,可傷人也可傷己!”
“自然!要不...孫大夫又怎會死於暗衛之手,對吧?在你們之中,已有一半人背叛了台府,禦史案之殺手便來自於你們!而你...才剛回京不久,是吧?”
聽此。
黑袍人身形一顫,語氣稍顯驚訝道:“你如何得知這些?除此之外,還知道什麼?”
徐安淺笑:“我如何知道並不是關鍵,你與我的認定一致便好。爾等尚能聽從密符的召喚,便說明不是那批已然叛逆之人。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本官要你去辦一件大事,成功了,便可知殺害孫大夫的主謀是誰。”
“但若失敗了,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敢嗎?”
黑袍人凝重道:“先說什麼事?”
“好,過來坐。”
“不必!直說即可。”
“...”
徐sir還是沒有勉強,隨即開始將心中計劃說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
黑袍人了解了所謂的“大事”,卻顯得尤為抗拒:“胡扯,荒謬!這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你這是在謀逆!還想讓吾等做你的屠刀?”
徐安卻嚴肅道:“是否胡扯,是否荒謬,你心中已有分寸。本官不必贅述,總之一句話,這是引出幕後之人的唯一方法,做不做全憑你抉擇。孫大夫亡魂能否告慰,也在爾等一念之間。”
“事不宜遲,明日我仍在這裡等你。希望天亮後,本官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說完,便甩袖走向梅莊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