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徐兄年輕有為,讓雲某隻能望爾項背,頓感慚愧。”
“雲兄客氣了。若承蒙不棄,以後咱們可以多多交流。咦,全羊烤好了,咱們邊吃邊聊,喝酒助興,如何?”
“全憑徐兄安排,雲某卻之不恭。”
“雲兄請。”
“徐兄也請。”
二人稍作交談後,便開始坐到篝火邊,邊吃肉喝酒,邊高談闊論起來。
一直到臨近午夜之時,雲星河被二人先後勸酒,已喝得差不多了,開始囉嗦起來。
徐安自感時機成熟,隨即摒退了左右,並暗示龐奇開始配合“演戲”,誘使雲星河說出燕國軼事。
龐奇倒也機靈,趕忙與雲星河對飲了三杯,而後一拍大腿道:“雲大人,咱今天帶你逛了京都一遍,你也算對我朝有所了解了。慚愧,龐某隻是一介粗人,未有幸到過貴國。大人可願跟我說說燕都的趣事?”
“對了。昨日在營地時,聽大人說過...攝政王本有二子,卻不知大世子是緣何故去的呀?還有,你說亡魂索命一事,八年前也發生過。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龐某對此甚為好奇,不知...”
說到最後,龐奇給他留了個“尾巴”。
雲星河原本已目光渾濁,笑嘻嘻的模樣,可當龐奇問出自己的問題後,卻恍然令他一驚。
似乎瞬間酒醒了一半,有點猶豫,難以啟齒之色,道:“龐兄要聽我燕都軼事,自然可以。隻是,涉及王府之事,怕就...”
徐安聽此,像是早有所料,立即搭嘴,故作埋怨的語氣道:“哎,老龐,你這問的是什麼話呀?你要聽趣事就趣事,扯什麼八年前的隱秘?且不說事關王府內務,吾等不便知曉。即便無妨,雲兄也不一定清楚此事。畢竟那是發生在王府的事兒,雲兄不知道並不奇怪。”
“你要問...就去問彆人好了。”
說完,他用眼角偷瞄著雲星河,極力掩飾自己的“激將”之計。
二人早已篤定雲星河會知道此事的始末,但他不會輕易說出,需要刺激一下才有可能。
雲星河明明知道此事,徐安卻斷言他肯定不知道,便相當於刺激對方,隱晦施展欲擒故縱之計。
雲星河若有“不忿”,就會“據以力爭”,自己把“秘密”給說出來。
果不其然!
一聽此言,雲星河目光一凝,轉瞬便道:“誰說雲某不知?雲某雖非王府派係,但八年前之事,我是最清楚不過。”
徐安心中暗喜,佯裝訝然道:“啊?雲兄竟知道?那...也不必說出來,事關王府,你應該忌口的。”
雲星河卻微笑道:“倒也不是說不得!兩位不是大燕人,知道了也無妨。龐兄好奇,雲某私下告知也行。但僅限我們三人知道,可好?”
“這...雲兄想說,自然是可以的。我二人洗耳恭聽,你放心,我倆的口風比什麼都緊,絕不外傳!”
“好!徐兄認為...攝政王嫡子司徒洪是因何而死的?”
“額...是染病嗎?”
雖說徐安並不認為八年前的司徒洪是病死,但雲星河問了,他便隨意猜測了一下。
雲星河搖頭道:“非也!表麵上傳,自然是染病而亡,實則卻是被亡魂所殺!而且,是被死去多年的攝政王側妃,也就是小世子的生母給殺死的。死的還不止司徒洪一人,那時候的世子妃也被剝皮而亡了。就死在他們的臥室中,小世子也在現場!”
徐安二人一驚,道:“什麼?亡魂不僅殺了司徒洪,還剝了世子妃的皮?當時小世子也在現場?這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小世子不該隨意進入司徒洪夫婦的寢室才對...”
雲星河忽而微歎一聲:“事情自然是有所緣由的,那時候小世子是被他哥哥強行帶去的。”
“嗯?司徒洪為何把小世子帶去自己的房間?”
“因為...那時候的司徒洪已經不是真男人,無法再為王府傳後。他將小世子帶去...是為了借弟生子,為王府留後。沒想到...秦芳菲的亡魂出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