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燕國十城之地為代價,請求大乾出兵助我除去司徒虎,外加殺掉眼前這個狗官,大乾皇帝總不會拒絕我吧?
哼!
為帝者,能忍人所不能忍,方大有可為。
古有勾踐隱忍,三千越甲可吞吳!
今有我炎明奚隱忍,舍十城,而滅權臣,殺狗官!
隻要我能見到大乾皇帝,再屈辱之事我都能忍!
而,待我奮起之時,先將眼前之狗官碎屍萬段!
一念至此。
女帝陛下的怒火消退了大半,內心相對冷靜了下來,表麵卻裝出一副惶恐緊張之色,道:“好...我認罪,司徒世子是我三人殺人,殺人謀劃和經過就是大人先前所說,並無遺漏。還請大人饒命...”
“我願棄暗投明,返回燕都做大人的眼線。至於伺候...我笨手笨腳的,怕是侍奉不好大人,不如我為你另選一人吧?但大人放心,隻要你不殺我,放我回去。我定會事事聽你吩咐...”
說完。
心中卻暗道:是啊,事事聽你吩咐。等朕見了大乾天子,達成協議,你就會變成肉醬。屆時,看你如何吩咐!
徐安聞言,臉上一喜,一拍桌案,道:“這就對了嘛!早點合作,哪來這麼多事,對吧?來,叫一聲主人聽聽!”
他驀然有些輕佻道。
卻不知,當他得知麵前之人是個女帝時,徐sir又該作何他想?
日後,在麵臨女帝陛下的報複時,他又該如何應對?
炎明奚臉色一沉,險些暴起,雖說她心中已篤定要隱忍,但在徐安輕佻地要她喊主人時,仍是不免震怒。
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再多不願,也隻能硬生生道:“主...主人...”
令徐安大大虛榮了一把,哈哈大笑道:“很好!聲音還挺甜,就是有點生硬,下次記得溫婉一點,懂?你叫什麼名字?”
炎明奚內心咬牙切齒,若思維可以殺人,徐安怕是已成齏粉。
“炎...顏媛。”
“嗯?炎媛?在大燕,炎姓可是國姓啊,你到底是誰?”
徐安忽而警惕了起來。
炎明奚趕忙道:“大人誤會了,我是顏姓,顏色的顏,不是國姓炎...”
她本名炎明奚,字圓媛。
所以,也叫炎圓媛,但總不能對徐安說真話,便以“顏”姓代替。
“顏媛?好繞口啊,這名字不好!換一個吧,反正你如今成了本官的密探,也該有個代號。就叫你...翠花吧,以後你代號翠花,可知?”
“翠花?你...”
炎明奚瞪大了眼睛,這個狗官竟給我取了這麼個惡心的代號...翠花?
朕要生喝他的血...
“不要!這代號屬實不敢恭維,而且一聽名字就知道我是女子,不便我以太監身份隱藏於燕帝身邊啊...”
“額...你說得也對。那就叫泥鰍吧!泥鰍雌雄難辨,便於你隱藏身份!”
令女帝陛下差點當場吐血。
“泥鰍,為表你投誠的決心。主人我現在就需要你配合一事,我要親自為司徒敏驗屍,以驗證一事!你是大燕少帝的密使,手持少帝信物。帶我去一趟南郊行宮,接觸司徒敏的屍體,想必就連皇太後也不好多說什麼。”
徐安輕笑道。
大燕,乃是一個民風相對迷信的國度。
和大乾簡潔的喪葬儀式不同,他們的“手續”更加繁瑣。
司徒敏好歹是個世子,死後理應按燕國的習俗設靈堂,日後也是要送回大燕安葬的。
讓炎明奚手持少帝的信物前往南郊行宮,借以布置靈堂為借口,繼而開棺接觸司徒敏的屍體,乃合情合理。
即便是皇太後和長公主,也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