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定之色,竟完全不像個正常人,令麵前的徐安差點驚叫出聲。
不得不說的是,眼前的這個“紙人”的狀態,若是被尋常人發現的話,定會被認定是邪祟上身。
因為,他在自言自語之間,竟變換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與說話的語調。
而還未等徐安從斐然中緩和過來,“紙人”的狀態再次發生了變化。
他的臉色變得驚恐、怯懦,渾身在發抖,目光中充滿驚懼,說話的聲音在發顫:“啊...啊...怎麼這麼多人?發生了什麼事兒?我怎麼會在這?”
“你們為什麼都躺著?死了?啊...死人...父王,這不是兒臣乾的啊,兒臣不敢殺人...”
“啊...彆打我,我知錯了,大哥...大哥,我一切都聽你的...隻要你不傷害我和母親,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見此情形。
徐安的心跳驀然加速,一抹冷汗不覺從額頭滑落。
這個“紙人”在短短的間隙中,竟似乎變換了三種不同的性格,屬實使人側目。
難道說...真有邪祟存在?
可還沒等徐安細思,就聽“啪啪”兩聲,紙人竟自己扇了自己兩巴掌,而後恢複成最開始冷漠肅殺的狀態,發聲道:“廢物!柴狗!爛泥!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簡直是奇恥大辱!我要是晚一點出來,你都要尿褲子了吧?真的沒眼見你,你真該死!”
剛說完,又立馬改變了神色和語氣,接道:“司徒銳,你想乾嘛?我和你說過多少遍,彆再折辱三弟,你是想讓我和你拚命嗎?他是個可憐人...”
這一回,話都沒說完,紙人已恢複冷酷:“哼!你也一樣,你以為你比他好多少?滿口仁義道德,卻連自己的仇人都不敢殺!遲早我得把你和司徒敏都殺了!”
“你...”
“我什麼?明著跟你說吧,今夜這裡的所有人都得死!我要一刀一刀剝下他們的人皮,就好像當年我挖開司徒洪的墳墓,趁他腐爛之前剝走他的人皮一樣!你們兩個誰也彆想攔我!”
“你這是在造孽!司徒銳,放下執念吧,冤冤相報何時了?”
“住口!少給我念經!你越讓我仁慈,我就越想殺人!哈哈哈...現在就殺給你看!”
紙人變幻著性格,自言自語著。
冷酷殘暴的性格此刻占據了主導,身軀一震後,撿起那柄剔骨刀就走向徐安。
看樣子,是想先殺個人玩玩。
徐安驀然警惕,暗下決心,隻要紙人敢動手,他便會搶先一步開槍。
可紙人的手剛伸出來,書生的性格就突然占據了身體,道:“司徒銳,住手!彆濫殺無辜,你不外乎想複仇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就殺罪魁禍首吧。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這麼一說,冷酷性格回歸後,倒是止住了身形,轉身道:“說得也對!要殺,就先殺那個毒婦!”
說完,他邁步走向了太後崔氏,卻也在靠近秦芳雪身邊時默默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幾秒鐘後,才快速走向太後,惡狠狠道:“毒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當年若無你插手替嫁,昏庸無道,認定吾母是殘害龍嗣的凶手,她何至於遠嫁?她本該有一段美好的姻緣...”
“但這一切,都毀在你們幾人手中!我要剝下你的人皮,將你的屍體製成人乾蠟像,長跪於吾母墳前!受死吧!”
言儘,他閃電提起剔骨刀,直刺崔氏的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