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爾沁見他滿臉心急,“苦口婆心”的模樣,稍稍一愕:“你...真是吾父的結拜兄弟?我真是漠北王之子?”
他神色陰晴的樣子,似已有所動搖。
龐奇適時添油加醋,道:“殿下不必再疑,若吾等騙你,你可隨時取我們性命。眼下,當三思而行,早做決斷。若林安折返,我們將再無機會撤離。”
蕭爾沁又猶豫了片刻,不過最終是狠下決心,斷然道:“好!二位記住自己的話,若有欺瞞,我定要你們付出代價!”
一句看似狠話,又不似狠話的話後,蕭爾沁不再遲疑,立馬“親切”改口道:“徐叔,讓小侄先為你解毒,你中了義父的軟骨散,若無解藥,逃也逃不遠。這間地堡有條密道可直通海灘,我會帶你們離開。”
聞言。
二人大喜,徐安悅然道:“好,那趕緊走!島上仍有我們的幾個朋友,出去之後,你先去準備船,我去接她們。且說在哪裡彙合?”
蕭爾沁道:“島上最北麵的沙灘下埋著一艘小船,我們可乘坐離開。但這位龐兄受傷了,腿腳多有不便。徐叔,我會先讓你經由密道離開,你彙合眾人後,到北麵海灘等我。”
“我仍需安置好義母和初見,稍後再帶著龐兄前往,可好?”
徐安點頭,“行,事不宜遲,趕緊行動!”
“好!”
既已決定一賭,蕭爾沁倒也乾脆。
讓徐安換了一身行頭,裝成地堡的侍衛後,便帶他暗中離開。
不久。
徐安回到地麵,幾經輾轉,來到登陸的那處海灘。
神月島並不大,雖說地堡密道的出口不在中部海灘,但徐安不用多久也可尋到。
而海灘上的炎明奚三人,仍坐在椰樹下等待。
一見徐安回來,女帝陛下剛想說話。
卻徐安被打斷道:“什麼也彆說,什麼也彆問。趕緊隨我去北麵海灘,一切等離開此島再說。我朝公主呢,她醒了沒有?”
雖是如此問,但他並沒有等炎明奚回答,就快步走向樹下的蕭安兒。
見到蕭安兒兩眼緊閉,也來不及多問,一把將之扛到肩上,回身道:“愣著乾嘛?趕緊走!”
話聲剛落,人已跑出了幾米。
炎明奚主仆二人見此,一邊跟著走,一邊問道:“你們發現了什麼?我們如何離開?”
徐安扭頭,剛想回話。
突聽肩上傳來一聲尖叫,震耳欲聾。
被他扛在肩上的蕭安兒不知何時竟醒了過來,驚聲大喊道:“啊...你是誰?你想乾嘛?快放我下來...”
說話的同時,開始不停地撕扯徐安。
徐安一驚,被迫停下,將她放下來,道:“殿下稍安勿躁,是微臣徐安啊。”
蕭安兒落地,卻是閃身躲開數米遠,驚恐之色道:“什麼徐安?誰是徐安...我不認識你...”
令徐安瞪大了眼睛,“你不認得我?”
而後,又一臉斐然地看向炎明奚二人,接道:“怎麼回事?”
炎明奚也是一愣,呆若木雞。
倒是桑槐沉默了數秒後,微妙開口道:“正常...她頭部受創,暫時性失憶...”
“什麼?”
徐安難以置信,不覺苦笑,“這兄妹倆是趕著湊一起失憶嗎?”
說完,也來不及多做解釋,立即衝向蕭安兒,再次將她強行扛在肩上,道:“彆動!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現在我們要跑路,來不及解釋,先跟我走!”
蕭安兒臉上的惶恐之色更甚,極力掙紮著:“你是我相公?這...胡說,你有何憑證?我不信你...”
“要憑證是吧?你看看你左胸上是不是有三顆痣?”
徐安懶得跟她廢話,也不管她掙紮,說完就自顧飛奔而去。
留在身後的主仆二人,略有隱晦的樣子。
炎明奚看向桑槐,疑惑道:“什麼情況?你不是說你自幼嘗百草,身上的血液中含有劇毒。蕭安兒喝下你的血後,定會毒發身死嗎?怎麼沒死,反而是失憶了?”
桑槐也是震驚道:“陛下...奴婢也不知啊,具體得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