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曹琴默會怎麼想？頌芝哪裡管的上，在頌芝眼中，誰都不能比過她家娘娘。
“本宮要她做什麼用？本宮要自己的孩兒，我那個孩子，是個成形的男胎，都是端妃那個賤人！那一碗安胎藥活生生把本宮的孩兒給落沒了！”
後麵的話，年妃沒有明說，這麼些年來，隻要想到那個孩子，年妃的心就像被滾油煎過一樣。
隨著年妃去延慶殿大鬨了一通，皇上這邊也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養心殿中，胤禛正麵色陰沉地看著血滴子呈上來的口供。
“確定過了嗎？”
“回皇上，確實如那個宮女所說，她實際上是一個四重探子，她本是舒太妃放在端妃身邊的人，後來因為年妃與端妃不合，她被退回了內務府，舒太妃使了一些手段，她就成為年妃身邊的一個粗使宮女，然後就被皇後身邊的剪秋姑姑收買，想讓她探聽一些年妃的消息，機緣巧合之下，她去了儀嬪娘娘的永壽宮。”
“機緣巧合？這一重重手段，你跟朕說機緣巧合？！”
胤禛隨手拿起身邊的硯台砸向夏行，底下的夏行連動都不敢動，彆說躲過硯台。
夏行的頭滲出一行鮮血，但是他不敢擦，他怕暴怒的皇帝，畢竟自己可以說是背後的主謀都沒有查出來。
“那這個臟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的？這又是誰的主意？”
“回皇上，這是曹貴人的主意，年妃抱走了曹貴人的溫宜公主，想讓曹貴人出個主意，好對付儀嬪娘娘，曹貴人就把這個東西給了這個宮女，但是皇後拿去看了一次，又還了回來。”
夏行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有哪邊說錯，惹到皇上。
“那這麼說，這八字究竟是誰放的，你也不能確定？”
夏行認命般地開口，“是。”
“那你們查了這麼久，意思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查出來？那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聽到皇帝這麼說，夏行不敢開口，現在他也察覺到，自己幾乎是什麼都沒查出來。
“朕記得，之前有個嬤嬤，也是果郡王那邊的人？”
“是有一個叫崔槿汐的嬤嬤，當時查出來也是舒太妃的人。”
“好，還真是好得很，兩個一起查，朕給你五天時間，朕要知道，朕這後宮之中，所有人的背後是不是乾淨，是所有人，包括嬪妃。”
胤禛現在的麵色很難看，他已經登基三四年了，但是對於前朝後宮的把控，遠遠不如他的父皇。
他現在也察覺到這一點，但是血滴子實在是不堪大用，監察前朝還行，用來把控後宮還是差點意思。
夏行退出去之後，高無庸進來彙報一些他最近聽到的風言風語。
“回稟皇上，最近奴才行走在禦花園的時候，總有一些風聲說，儀嬪娘娘在後宮行巫蠱之術，才會導致娘娘承寵這麼久，還沒有子嗣。”
高無庸說完之後，頭壓得低低的，不想看到皇上現在的表情，但是猜都能猜出來。
皇上如此重視儀嬪，這些流言就是在皇上的底線上蹦躂。
“查出來是誰傳出來的了嗎？”
“最初是從禦花園傳出來的，是兩個小宮女無意之間說的，奴才查到這兩個宮女在宮外的家人收到了一大筆銀子，是來自嶽鐘琪嶽大人的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