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也知道大娘子並沒有參與明蘭的教養,不過為了自己的麵子和盛府的臉麵,還是去大娘子那邊說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王若弗聽了之後,目瞪口呆,一時之間都沒有說出話,不敢相信這個是真的。
“這明蘭,我可沒有教養過,一直都是衛小娘和老太太教養的。”
王若弗趕緊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可不能因為這個,讓官人認為自己對子女的教養有問題。
“我自是知道不是你的問題,所以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這衛小娘畢竟是你買進府中,之前沒有生下兒子就算了,天天參湯不離口我也沒有說什麼,現在還不好好教養自己的女兒,這麼些年,就教出這樣的貨色!”
盛紘說到這邊,麵色很不好看,之前是不願意計較得失,如今看來,這衛小娘也是個糊塗的。
“衛小娘那邊的參湯,斷了吧,如今不比在泉州的時候,汴京花銷大。”
王若弗聽完,覺得渾身都在發抖,寒意從心底泛出,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盛紘這個人。
想要衛小娘死,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盛紘說完就離開,隻留下大娘子一個人在寂靜的大堂之中,她緊緊抱住自己,但是依舊無法驅散內心的寒意。
另一邊的墨蘭初步達成了和朱標的協議,就開始著手往燕雲十六州安排人手。
但是很多人聽見是去那偏遠之地,更是可能會直麵戰爭,都有些猶豫。
隻有一些心中無牽掛的人,才站出來,之前他們都是一些孤兒,要不是四姑娘心善,安排他們進妙紅顏,他們早就不知道凍死在哪邊了。
“你們也彆擔心,我與燕雲十六州那邊達成合作,由他們保護你們的安全,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這些人都是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墨蘭不由得笑了出來。
“此去雖有一些風險,但是也是機遇,若是做得好,我們的妙紅顏必然能夠再上一步。”
看著這些毫無退意的人,墨蘭隻能為他們準備好路上可能要用的東西,一切都儘量安排妥當。
兩人通過長楓,交換了契書,雖說是合作,但是墨蘭畢竟是個女兒家,還是得謹慎一些。
不過現在的墨蘭,可謂是怨氣滿滿,誰知道因為前段時間她在私塾鬨得那一出,盛紘直接去找了老太太,明裡暗裡都是在說老太太不會教導子女。
這可把這位“尊貴的”勇毅侯府嫡女氣得不輕,但是明蘭又確實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太過偏袒她,隻能罰她跪了祠堂,然後請了自己的手帕交,來給幾個姑娘上上規矩。
盛明蘭把老太太的這個性子學了十成十,哪怕是在祠堂罰跪,心中都是在怨恨墨蘭,怨恨如蘭,怨恨其他人,絲毫沒有考慮到是自己的問題。
慈眉善目的佛像之下,隱藏著一顆不安、躁動的心。
麵目猙獰如同惡鬼,欲望如同汪洋一般吞沒她,讓她再也無法壓製自己的本心。
罰跪了幾天之後,明蘭還是回到學堂上課,隻不過,如蘭現在把她當做瘟神,墨蘭本就與她不親近。
現在可謂是孤立無援,哪怕是長柏,也沒有過多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