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冷靜自持的獄寺隼人在聽到‘阿綱’兩個字時,渾身都散發著忠犬的氣息。
生機勃勃的綠色眼瞳裡滿是信任:“十代目肯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說不定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為彭……”
剩下的話他說的含糊不清,但鬆田陣平已經理清楚了這裡麵的關係。
藍波是波維諾的繼承人,來日本是尋找他口中叫‘阿綱’的人,而救了hagi的獄寺隼人所稱呼的十代目應該是繼承的代稱。
看他們相處藍波和獄寺隼人等級相同,那‘十代目’不會就是他在電影裡看到的教父吧?
隻是望著麵前爭執吵鬨的兩人,鬆田陣平把這個念頭驅除腦子。
怎麼可能隨便在路上就能碰到教父的下屬。
再說能當上教父的人怎麼可能會用初中生和小學生都算不上的下屬。
萩原研二倒是若有所思地望著獄寺隼人,他的麵向偏向於亞洲人的秀婉,所以在聽到那些話時他才會認為他是想要混極道組織。
意大利嗎……
【獄寺隼人認知度15%。】
【藍波認知度15%。】
【解鎖獄寺隼人炸藥無限補充,解鎖藍波用不完的手榴彈。】
本以為機動組的成員殉職,如今大家都安然無恙,眾人緊繃的情緒也放鬆了下來。
目暮警官走過來:“這位少年能跟著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麼?”
……
“從意大利來的波維諾家族五歲殺手藍波大人,最喜歡的是葡萄和糖果,呐呐,藍波大人想要吃蛋糕……”正在記筆錄的小警員欲哭無淚的看著坐在他對麵的人跑出了房間,追著剛買了西點回來的女警員。
不知道藍波豐功偉績的小姐姐蹲下身體,抱起他坐在椅子上給他切了份蛋糕,看著他吃的滿臉都是奶油,溫柔的用紙巾給他擦掉。
“西原小姐……”
“藤本?你今天不是跟著目暮警官出外勤嗎?聽說你們有輛車被炸了?有抓到犯人嗎?”
“抓到了。”
叫藤本的小警員木著臉指向把臉都埋在蛋糕裡麵的藍波。
“?”
“犯人。”
“……”
西園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嗓音都提高了不少:“你是說他是炸掉警車的那個犯人?他才多大,怎麼可能……”
藤本露出抓狂的神色:“他剛剛還自我介紹自己是五歲殺手——”
聽到熟悉話的藍波從蛋糕裡露出臉,小奶牛頓時在凳子上站起來,擺著姿勢,猖狂地哈哈笑:“總有一天藍波大人會超越裡包恩成為世界第一殺手,哈哈哈哈……”
西園:“……”
藤本:“……”
走過來的鬆田陣平正好聽到這話,他直接抄起藍波:“抱歉,我要帶他走了。”
“唉?!!鬆田隊長,他的筆錄還沒做完……”在叫停鬆田陣平後,藤本說話聲越來越弱,內心忍不住地尖叫。
比起自稱殺手的藍波,他覺著鬆田隊長更像怎麼辦啊??
“報告回頭我會讓人送來。”
丟下這句話鬆田陣平就走了。
蛋糕還沒吃完的藍波鬨個不停,被墨鏡青年直接鎮壓了,同時還鉗製住了他兩隻手以防他又從腦袋裡掏出什麼玩意來炸了警局。
獄寺隼人是在另一個房間,為此萩原研二拒絕和隊友們回辦公室報道,反而跟著他一道來了警視廳。
“獄寺隼人。”
“我怎麼知道炸彈會在那時候爆炸?!”獄寺隼人不耐地擰著眉。
旁聽的萩原研二用清風細語的溫柔安撫了他,隨後暗含著指責的語調對坐在對麵的人道:“雖然知道在記筆錄的時候我不該插嘴,隻是獄寺他是協助人,不是被審問的犯人。”
他說這話時下垂眼裡沒有攻擊力,但記筆錄的警員表情都變得僵硬,接下來的詢問不再含有誘導的意味。
等到他們出來後,萩原研二還在跟獄寺隼人吐槽:“他們竟然會認為炸彈的事跟你有關係,哪有犯人會冒著生命危險留在原地的,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被炸成煙花的。”
獄寺隼人隨口說道:“會麼?”
……難道不會嗎?
萩原研二發覺他和小獄寺的認知有些差距。
這時抄著藍波的鬆田陣平大步闊斧的走過來:“結束了?”
“嗯嗯。”
雖然萩原研二的表情和往常無異,鬆田陣平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但他什麼話都沒說,隻是把藍波交給了獄寺隼人:“你們有什麼打算?”
不等獄寺隼人回答,他直率地道:“那棟大樓被犯人安裝了炸彈,近些時日會被查封不允許人進出,你們還有其他地方住嗎?”
如果救了hagi的是成年人,鬆田陣平自然不會問這種冒昧的問題。
即使這兩人一個是攜帶手榴彈的黑手黨繼承人,一個是能單腳把炸彈踢破玻璃幕牆,也無可否認他們兩個都還是未成年。
“日本酒店未成年不能單獨去住。”
獄寺隼人:“……”
“我們隔壁的公寓正好在外租,我可以在中間和房東溝通,讓她租給你們。”在萩原研二驚訝的目光中鬆田陣平淡定的補充。
獄寺隼人跟著他們來到了他們租住的公寓旁,因為有兩位警官的擔保,房東很快就答應把房子租給了他們。
藍波早就撒歡的跑了進去,在萩原研二躍躍欲試的目光中獄寺隼人冷漠地直接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