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走了,昏暗的酒吧裡就剩下了他們四人,酒侍在他們開始談話的時候就已經有眼色的離開了。
看著正低頭擦拭著棒球的少年,安室透主動地湊上前想要和他拉近關係:“你在中東那邊沒有能陪你打棒球的人嗎?”
沒聽出他試探意思的山本武坦誠地回答:“沒有。”
敏銳察覺到山本武某些特質的安室透順勢地往上爬:“伏特加說的德薩爾先生也不會嗎?”
他搖頭:“我不會跟德薩爾先生打棒球的。”
安室透還想再問些什麼,黑發鳳眼的男人眼神不善地打斷他:“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探聽情報就不怕琴酒知道?”
“既然我是情報人員,想要多知道些情報又怎麼了?”
說著安室透還特地眨著他灰紫色的眼睛,笑盈盈地問:“還是說山本君介意?抱歉,我擅自稱呼你名字了。”
山本武搖搖頭,眼神在安室透和黑發鳳眼男人之間來
() 回的轉悠,帶著點的好奇:“為什麼你們要這樣講話啊?”
安室透不解地問:“什麼?”
“你們不是朋友嗎?是因為吵架了嗎?”山本武的語氣裡帶著點關切。
這話也引起了角落裡的諸星大注意。
朋友?
無論是安室透還是諸伏景光都因為他這句話而心臟停止跳動了一瞬間。
“如果說利用了我的好心,從我這裡竊取走了情報也算朋友的話,那我想他一定會是我這世上最好的朋友!”說起這話時,他的聲音很是平靜,如果不是他盯著安室透的眼神裡都帶著陰狠的話。
安室透也不須多讓地接話:“隻要能讓我得到情報的人都是我的朋友,當然綠川你也是。”
“是嗎?那我一定會好好回饋給你的。”
一點都不畏懼他話裡的威脅意味,安室透還好心地提醒著:“要是這次我的任務失敗,你同樣也要麵臨著懲罰。”
半張臉隱在黑暗裡的臉讓臉色陰沉的他和琴酒都不須多讓。
任誰也猜不出他的本職會是個正義警察。
這樣的演技,要不是公安那邊出了叛徒,就憑他這嚇哭小孩的模樣怎麼都不可能會被懷疑是叛徒。
山本武褐色的眼睛裡滿是清澈:“你們果然是好朋友啊。”
安室透:“……”
綠川光:“……”
絲毫不知給兩位臥底警察造成什麼心理傷害的山本武看向諸星大。
他將打火器放在口袋裡,冷漠地道:“我跟他們不認識,也不是朋友,未來也不打算跟他們成為朋友。”
清水嶋早見不由得為這位FBI探員的敏銳感歎,竟然提前將所有路堵死,不給任何讓人蹭的機會。
雖然看上去性格大大咧咧,但內心細膩的山本武察覺到他的抗拒,便也就不再湊上去。
這囂張的態度看的安室透內心不爽!
“琴酒說明天會有人送我們到中東,我還要去訓練,就先走啦~明天見。”山本武就像是和朋友們告彆,約好第二天再見那樣的衝著他們揮手。
“明天見。”
安室透和綠川都揮手回應,諸星大則是懶洋洋的抽著煙沒有動。
在即將踏出酒吧前,山本武突然回頭看向黑發鳳眼的男人:“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綠川,綠川光。”
【諸伏景光竟然真的化名叫綠川光。】
【……你故意的吧。】
清水嶋早見:【什麼故意?我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才特地讓山本武問了下而已。】
係統:【……】
明明有三個人在,卻隻問了一個人,這不是故意,那什麼還是故意?
……
在山本武離開後,留在酒吧的三人也無話可說的各自回到了他們居住的安全屋。
安室透在完成每天的套取情報後,規避著路上的探頭,趁著夜深人靜悄然地潛伏到了綠川光的安全屋。
而對他到來不意外的諸伏景光將他從廚房裡端出來的三明治遞給他。
已經大半年沒吃過hiro的飯的降穀零是懷念,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他目光灼熱的看著麵前平靜的人,眼神複雜:“為什麼?”
知道他是在問自己為什麼選擇臥底。
在酒吧的即興表演也並非是虛假,諸伏景光知道zero在看見他後一定會跟他有爭執。
“你也沒有告訴我,zero。”
想要說的話在對上那雙溫潤的藍色眼睛時,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同樣也知道zero在了解了他的決心會尊重他的選擇。
“他為什麼會懷疑我們的關係?”
這點亦是諸伏景光想不明白的,他和zero的相遇是在到酒吧時,那時候山本武還沒到,他是通過什麼判斷的他們兩個是朋友?
最讓降穀零擔心的不是他們‘關係’的曝光,而是山本武在出酒吧前隻問了hiro的名字,他和諸星大都沒有被提及。
hiro身上有什麼讓他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