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於是四人簡單收拾了下裝備,決定離開狼藉的街區去討伐惡魔。
但當走到東京銀座的五丁目和四丁目交界口時。
……他們回到了五丁目的街尾。
四丁目標誌性的銀座時鐘塔,在他們邁步的一刹那從眼前消失,而本該遠在街尾的大型購物商場,卻出現在了身旁。
心中警報頓時拉響,咒術師們紛紛抽出武器戒備。
“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能發現。”
聲音似男似女又無處不在,永恒惡魔戲謔的露出真身,對它身子裡徒勞打轉的四人獰笑。
“沒想到實力會這麼弱,跟隻小蟲子似的,看了就想捏死。”
“哦?雜魚的臨終遺言嗎?我確實收到了。”禪院真希嗤笑。
她幾個跳躍提刀刺向永恒惡魔的眼球,一刀由上而下劈開了它的半張臉。
但見血的斬擊非但沒有殺死它,像增生病變了的癌細胞,不斷從割裂處複製擴散堆成一座更高的肉瘤山。
見狀,禪院真希閃身跳回街道,雙腳卻驀地一軟。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整條街道已然不再是堅硬的柏油石塊,取而代之的是成片濕黏軟爛的肉.腔。
原來方才他們走的道路,全踩在了永恒惡魔的腸胃裡。
不論做出多少次揮刀,使出再強的攻擊術式,斬向肉瘤的每一擊都無法撼動惡魔,可咒力和體力卻在不斷消耗,四人淪陷在西緒弗斯推巨石的死循環中,永恒的絕望戲弄著咒術師們。
乙骨憂太咬牙集中精神,強行將全身分散的咒力擠壓凝聚。
尚且生疏稚嫩的肉.體被高強度壓榨,疼痛產生的冷汗隨額發流進眼眶邊緣,乙骨憂太卻不敢分神擦拭。
使出一部分咒力攻擊,永恒惡魔還會再生,但假如以最大功率輸出全部力量,說不定會有一搏的機會。
肉.腔內宛如鬼打牆向外無限拓展的空間,撐起一整個回圈世界,所見之處全是黏著生長的囊腫芽胞,乙骨憂太舉刀深吸了口氣,渾厚的咒力在他身後凝結成型。
一抹巨大蒼白的身影,由晦暗的汙濁陰影中誕生。
***
“不去幫他們嗎?”管理局的夥伴問道。
“不了,去也隻是扼殺成長機會罷了,我的學生可不是遇到挫折就投降的懦夫。”
“他們的實力不僅如此,現在隻是取回應有的東西而已,永恒惡魔看著唬人,實際上沒什麼可畏懼的。”
五條悟低頭專心搗鼓手下的東西,偶爾分神去看監控裡被耍的團團的學生們。
“況且他們玩的多開心!一不留神捏死了新玩、咳,新朋友,跟拆散情人的邪惡繼母有什麼區彆!”
夥伴:......說出來了,新玩具什麼的。
要不是看到咒術師大戰惡魔三百回合的畫麵,他都要信了五條悟的邪。
儘管如此,他還是昧著良心,理不直但氣壯的回答:
“你說的對,天理難容!”
“年輕人的青春誰都不能破壞!乾的好啊搭檔,我們都為你驕傲。”
五條悟得意踮起腳尖。
終於更新完手下的“禮物”,五條悟貓爪一晃,隻見透明的方形目鏡亮起了藍光,顯示出周遭環境的各種數據。
他對麥克風喊了幾句,確定通訊功能良好後,收起四隻大小各異的訓練目鏡。
這次安排的模擬戰場是管理局透支契約,走後門才換來的訓練機會。
不好好薅一薅惡魔的羊毛栽培心愛的學生們,他晚上睡覺可是會後悔到咬棉被痛哭。
換上一身中式廚師服,五條悟把目鏡放進拉麵外送箱內,小小的貓咪身子踩上腳踏車。
那群孩子即便沒有了記憶,潛意識裡仍然全身心信任他。
五條悟樂意對他偏愛的人好。
他喜歡這群人類。
***
乙骨憂太並沒有一擊殺死永恒惡魔,但卻意外的發現這隻能力逆天的惡魔,有個令人汗顏的搞笑弱點。
永恒惡魔,它竟然怕痛。
具體點講,這隻以‘無限’概念化型的惡魔,也會害怕無窮無儘的消耗戰。
整場喜劇的起因,來自於禪院真希的咒具屠坐魔壯烈犧牲,斷成了兩半,沒了咒具的她隻能撿身邊現有的武器防禦。
而她的選擇是。
一把用來切割行道樹的,電鋸。
“你、你們想做什麼?”
被乙骨憂太開大當平A的技能,折磨三小時的永恒惡魔聲線顫抖。
這群臭小鬼不僅體力好的像一群暴走大猩猩,還不講武德打消耗戰,一個在前頭輸出三個在後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