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張翰!
寧遲坐在沙發上,狠狠地吸著雪茄,恨得咬牙切齒。
藤原紀香頭靠在寧遲肩上,臉色蒼白。
她不敢回鐮倉,暗殺寧濟失敗被俘的消息,已經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
雖然媒體沒有點名道姓說是哪個家族,但這時候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她知道寧遲肯定會救她,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從寧遲的角度說,藤原紀香和沙魯克必須要救,藤原紀香可能會死扛,但沙魯克就不一定了,把他三公子咬出來就麻煩了。
之前他完全沒想到,如此周密的計劃會被人將計就計算計一把,兩位山彌境高手親自帶隊去殺一個毫無準備的公子哥,會敗得這麼慘。
本來已經殺了好幾個寧達的人,順風順水,沒想到這個張翰一出手,就立刻把局麵翻了過來,還翻得這麼徹底。
從嶽雲朋事件開始,他的每一次失敗,幾乎都敗在這個張翰手上。動用那麼多高手殺了那麼多次,也沒能把他殺掉。
一道碎影,身形瘦小的寧用潛出現在書房,藤原紀香趕忙坐直了身體。
“三少,沙魯克已經送回了阿旃陀,辛格家族表示強烈不滿,認為是我們無能。”寧用潛字斟句酌地說。
“都是這個張翰!每一次都是他壞了我的事,一定要殺了他!”寧遲恨恨地說。
“以前沒殺掉他,現在就更難了,他現在是山彌境,還有寧達在後麵撐腰。”藤原紀香神色黯然。
“還有一個問題很棘手,警署得到的消息,市政府已經正式任命他為一級警監,按聯邦法律,殺一級警監是極刑。”寧用潛補充說。
“此人不除,難消我心頭之恨!”寧遲將雪茄戳在煙灰缸裡。
“在寧州殺他已無可能,除非……”寧用潛沒往下說。
“除非什麼,有屁快放!”寧遲不耐煩地說。
“天上殺不了,可以去地下殺。而且必須是海晏境出手,一擊必殺才行。”寧用潛謹慎地說。
“你不就是海晏境嗎?”寧遲盯著寧用潛尖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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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工作的事,姑父、姑媽不能說,也不需要說。
這段時間他們知道攝製組在三星堆,等過了風頭,周末回去吃飯就好。
同學們不用說,許嵩也不用說,抽空打個電話,小聚一下就好。
其實人們看到的不僅僅是張哲翰換了工作,而是他的消失。
“張哲翰”的最後一天,和許嵩吃了一頓飯,隻是說要遠行,告彆了合租屋。
寧妮在藍月公寓等他,這兒也將是“張哲翰”作為男朋友最後一次來這裡。
“咱們私奔吧!”寧妮突發奇想。
“去哪兒?”張哲翰覺得好玩。
“天涯海角。”寧妮咬著嘴唇,堅定地說。
真搞不清楚“私奔”從何說起,沒人逼嫁,沒有逼娶,沒人棒打鴛鴦。
寧妮的突發奇想,隻是為了讓他不那麼鬱悶。
白色的保時捷 tay 純電跑車在城裡跑了一圈,張哲翰真的把車開上了高速公路,一直往南開。
寧妮握著張哲翰右手,什麼話也沒說。
張哲翰本來是想看看開多遠她會喊停,結果什麼也沒聽到。
天涯海角,這是真的嗎?
一個富家千金,放棄一切和一個外賣小哥私奔,可能嗎?
張哲翰一隻手握著方向盤,胡思亂想。
寧妮攥著他的手睡著了,根本就沒理睬他的心潮澎湃。
對麵車燈的燈光偶爾在清澈的臉上拂過,映出長長的睫毛,美麗而從容。
張哲翰放慢車速,生怕吵醒了他的女人。
身後的車一輛接一輛超車,張哲翰始終保持著勻速。
tay 突然電量報警,剩餘50公裡。
糟糕,玩太嗨了,沒看電量。
“非非,最近的充電站有多遠?”
【45公裡,一個充電樁,需等候65分鐘。】
張哲翰戰戰兢兢開著車,生怕沒跑到充電站就熄火。
終於看見了提示牌,前方一公裡有加油站,這才放下心來。
加油站燈光昏暗,沒有車加油,負責加油的工人不知去了哪裡。
小小的超市黑著燈,沒開門。
隻有一個充電樁,排了三輛車,兩輛轎車,一輛七座越野。
車上的人都站在車外,無聊地打發時間。
寧妮依然在沉睡,張哲翰在隊尾停下車,拉了手刹,下了車,關上車門。
麵向黑黢黢的田野伸懶腰,做深呼吸。
突然,整個加油站的燈全部同時熄滅,黑暗中傳來好幾個人跌倒的聲音。
燈同時熄滅隻有兩種可能,停電和拉閘。如果是有人拉閘,就一定有事發生。
剛才跌倒的聲音非常蹊蹺,不應該同時有那麼多人跌倒,除非被人同時擊倒。
張哲翰取出手電筒摁亮往前照,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感覺有人從不同的方向向他走來,急忙將手電往周圍探照。
此時他突然發現,6個黑衣人,已將他圍在了中央。
五個彪形大漢,一個精瘦小個。
五個彪形大漢手裡都拿著長短不一的刀,小個子搖著一把折扇。
“交出東西,放你走。”小個子尖細的聲音,說的是中文。
張哲翰感受到了強烈的等級威壓。
海晏境。
“你們是什麼人?”張哲翰拖延時間,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