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能會派上用場。”
湖邊小木屋,西雅圖舉著夏普斯步槍,槍口朝天。
比爾早已逃之夭夭,印第安士兵追了出去。
“你是天行者?”張哲翰問道。
“圖帕克·阿馬魯,阿馬魯家族,歡迎你們到梅薩維德市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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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黃土路。
沒有電線的電線杆上,橫釘著木牌。
白色油漆寫的“deadwood”,被太陽照得蒼白。
木牌下麵,一個魁梧的牛仔,雙腿叉開,站在路的中間。
右手一支溫徹斯特步槍,斜扛在肩上,腳下是一個帆布袋。
他在等人。
張哲翰帶著小春初櫻,沿著黃土路,慢慢走了過來。
小春初櫻留在一百米外,單膝跪地,步槍抵肩,瞄準器裡的準星疊著比爾。
弗拉基米爾蹲縮在後麵,緊張地握著提澤納。
張哲翰在離比爾15米處叉腿站立。
沒有魚腸劍,手垂在大腿兩側。
比爾把步槍扔在地下,雙手垂在兩側,象牙槍柄旁。
西部牛仔從來不搶先拔槍。
先拔槍是怕死,殺了對手也是恥辱。
後發先至拔槍擊殺對手才是榮譽。
沒有人拔槍比他快。
但這並不是決鬥,遠處呈戰鬥姿態的狙擊手,隨時會讓他眉心也來個血洞。
“我們並沒有在追你。”張哲翰目光冷峻。
“但我在等你。你殺了我的夥伴。”比爾鷹隼般的眼睛同樣陰冷。
“你想怎麼樣?”
“把金幣給我,各走各的路。”
“你有把握殺我們?”
“你們也殺不了我。”
一切都在按劇本走,張哲翰抓住時機:
“不如我們賭一局?”
“怎麼賭?”比爾鷹眼一亮,有些意外,也有些興奮。
他是個賭徒,嗜賭和嗜殺一樣有名。
“用你家鄉的玩法,德州撲克。想要金幣就堂堂正正贏。”
張哲翰繼續拱火。
用你最擅長的方式贏你,看你怎麼拒絕。
“時間,地點?”比爾咽了口唾沫,有些期待。
“明天上午十點,桑尼酒吧。”
“一言為定。帶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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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酒吧裡的人並不多。
除了有一個喝悶酒的牛仔,另外兩桌張哲翰都見過。
兩男一女的日本人,還有角落自斟自飲的褐色披風老者。
西部小鎮酒吧裡,最不缺的就是撲克牌。
“我思考了很久,懷疑這個劇情的觸發條件可能就是德州撲克。”張哲翰從艾倫那裡要了一副牌,“你們了解德州撲克的玩法嗎?”
小春初櫻歎了口氣:“我從來不打撲克。”
這種陋俗的東西和優雅不搭,很符合張哲翰對她的印象。
張哲翰邊洗牌邊想怎麼才能說清楚。
德州撲克是西部牛仔玩得最多的遊戲,也是比爾最喜歡的賭法。
因為他就是德克薩斯人。
張哲翰對這種遊戲並不陌生。
無論是周潤發演的電影,還是周星馳的賭俠係列,都有完整的德州撲克全過程。
為了這個副本,張哲翰昨天還專門把那些電影找出來又看一遍。
德州撲克英文叫texas hold’e poker,一張台麵至少2人,一般是2-12人參加。
荷官發牌,每個天行者拿到兩張牌,一明一暗放在台麵上,牌麵大的叫牌下注,其他天行者要想繼續就必須跟注,否則就棄牌。
在每一次發新牌之後,天行者都可以加注,牌不好或錢不夠就隻能棄牌。
最終天行者手上的牌是4明一暗,如果天行者全部賭注都押上,就會攤牌比大小。
張哲翰講了半天,口乾舌燥。
“什麼是‘死亡之牌’?”小春初櫻問的問題,正是副本任務提示的第一個的問題。
“所謂‘死亡之牌’,就是比爾手上的最後一副牌。”張哲翰繼續科普,“後來賭徒隻要拿到這副牌就會直接放棄,這幾乎成了德州撲克的詛咒。”
“我記得好像是兩對。”弗拉基米爾顯然也做了些功課。
“2張8,2張a。全部是黑色。”張哲翰說著,從一疊牌裡抽出了4張。
“不是5張牌嗎?”小春初櫻不解。
“最後一張是暗牌。所謂攤牌的意思,就是梭哈之後翻開最後一張牌,暗牌和名牌組成的牌誰更大誰勝。”
“‘死亡之牌’的暗牌究竟是什麼?”
“沒人知道。如果還是8或者a,就是‘葫蘆’,英語叫 fullho 。那是罕見的大牌,除非對手是同花順或4帶1,否則他贏定了。”
“這3種牌的出現概率極小,真實賭局中,兩對已經是很大的牌了。”弗拉基米爾補充說。
“嗯,影視劇裡那種把把大牌,動不動同花順的情況,都是胡扯。”張哲翰抬眼看了看丫鬟。
小春初櫻修眉凝蹙,盯著木桌上的“死亡之牌”沉思。
“那我們怎麼才能贏?”弗拉基米爾沒想明白。
“我們不需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