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誘惑賭徒(2 / 2)

半神之殤 唐十翼 8687 字 8個月前

“明天可能會派上用場。”

湖邊小木屋,西雅圖舉著夏普斯步槍,槍口朝天。

比爾早已逃之夭夭,印第安士兵追了出去。

“你是天行者?”張哲翰問道。

“圖帕克·阿馬魯,阿馬魯家族,歡迎你們到梅薩維德市做客。”

-

荒野。

黃土路。

沒有電線的電線杆上,橫釘著木牌。

白色油漆寫的“deadwood”,被太陽照得蒼白。

木牌下麵,一個魁梧的牛仔,雙腿叉開,站在路的中間。

右手一支溫徹斯特步槍,斜扛在肩上,腳下是一個帆布袋。

他在等人。

張哲翰帶著小春初櫻,沿著黃土路,慢慢走了過來。

小春初櫻留在一百米外,單膝跪地,步槍抵肩,瞄準器裡的準星疊著比爾。

弗拉基米爾蹲縮在後麵,緊張地握著提澤納。

張哲翰在離比爾15米處叉腿站立。

沒有魚腸劍,手垂在大腿兩側。

比爾把步槍扔在地下,雙手垂在兩側,象牙槍柄旁。

西部牛仔從來不搶先拔槍。

先拔槍是怕死,殺了對手也是恥辱。

後發先至拔槍擊殺對手才是榮譽。

沒有人拔槍比他快。

但這並不是決鬥,遠處呈戰鬥姿態的狙擊手,隨時會讓他眉心也來個血洞。

“我們並沒有在追你。”張哲翰目光冷峻。

“但我在等你。你殺了我的夥伴。”比爾鷹隼般的眼睛同樣陰冷。

“你想怎麼樣?”

“把金幣給我,各走各的路。”

“你有把握殺我們?”

“你們也殺不了我。”

一切都在按劇本走,張哲翰抓住時機:

“不如我們賭一局?”

“怎麼賭?”比爾鷹眼一亮,有些意外,也有些興奮。

他是個賭徒,嗜賭和嗜殺一樣有名。

“用你家鄉的玩法,德州撲克。想要金幣就堂堂正正贏。”

張哲翰繼續拱火。

用你最擅長的方式贏你,看你怎麼拒絕。

“時間,地點?”比爾咽了口唾沫,有些期待。

“明天上午十點,桑尼酒吧。”

“一言為定。帶夠錢。”

-

桑尼酒吧裡的人並不多。

除了有一個喝悶酒的牛仔,另外兩桌張哲翰都見過。

兩男一女的日本人,還有角落自斟自飲的褐色披風老者。

西部小鎮酒吧裡,最不缺的就是撲克牌。

“我思考了很久,懷疑這個劇情的觸發條件可能就是德州撲克。”張哲翰從艾倫那裡要了一副牌,“你們了解德州撲克的玩法嗎?”

小春初櫻歎了口氣:“我從來不打撲克。”

這種陋俗的東西和優雅不搭,很符合張哲翰對她的印象。

張哲翰邊洗牌邊想怎麼才能說清楚。

德州撲克是西部牛仔玩得最多的遊戲,也是比爾最喜歡的賭法。

因為他就是德克薩斯人。

張哲翰對這種遊戲並不陌生。

無論是周潤發演的電影,還是周星馳的賭俠係列,都有完整的德州撲克全過程。

為了這個副本,張哲翰昨天還專門把那些電影找出來又看一遍。

德州撲克英文叫texas hold’e poker,一張台麵至少2人,一般是2-12人參加。

荷官發牌,每個天行者拿到兩張牌,一明一暗放在台麵上,牌麵大的叫牌下注,其他天行者要想繼續就必須跟注,否則就棄牌。

在每一次發新牌之後,天行者都可以加注,牌不好或錢不夠就隻能棄牌。

最終天行者手上的牌是4明一暗,如果天行者全部賭注都押上,就會攤牌比大小。

張哲翰講了半天,口乾舌燥。

“什麼是‘死亡之牌’?”小春初櫻問的問題,正是副本任務提示的第一個的問題。

“所謂‘死亡之牌’,就是比爾手上的最後一副牌。”張哲翰繼續科普,“後來賭徒隻要拿到這副牌就會直接放棄,這幾乎成了德州撲克的詛咒。”

“我記得好像是兩對。”弗拉基米爾顯然也做了些功課。

“2張8,2張a。全部是黑色。”張哲翰說著,從一疊牌裡抽出了4張。

“不是5張牌嗎?”小春初櫻不解。

“最後一張是暗牌。所謂攤牌的意思,就是梭哈之後翻開最後一張牌,暗牌和名牌組成的牌誰更大誰勝。”

“‘死亡之牌’的暗牌究竟是什麼?”

“沒人知道。如果還是8或者a,就是‘葫蘆’,英語叫 fullho 。那是罕見的大牌,除非對手是同花順或4帶1,否則他贏定了。”

“這3種牌的出現概率極小,真實賭局中,兩對已經是很大的牌了。”弗拉基米爾補充說。

“嗯,影視劇裡那種把把大牌,動不動同花順的情況,都是胡扯。”張哲翰抬眼看了看丫鬟。

小春初櫻修眉凝蹙,盯著木桌上的“死亡之牌”沉思。

“那我們怎麼才能贏?”弗拉基米爾沒想明白。

“我們不需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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