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上了警車,我才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能不能有一個人站在我麵前,告訴我,剛剛的一切隻是愚人節過期的玩笑?能不能再有一個人給我一個時間魔方?讓我扭轉一下,眼下這個糟糕透頂的局麵。我把希望寄托在王隊長身上嗎?沒用的,他是公安,不是神仙。我顧不上眼睛疼痛。隻想一探究竟,我家到底怎麼了?
王隊長看了看我。
“於飛鸞同誌,你家的這個案件由我負責。”案件?難道不是普通的家庭錯抱這麼簡單嗎?我會是什麼犯罪嫌疑人嗎?不可能吧!我什麼都沒做,而且我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啊。
“你就是成峰的大學同學,大學初戀女友?”
我打斷了對方,慌不迭的說。
“不是。我們隻是被學校冠名的男女朋友,其實我們隻是哥們。”
我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年的我們除了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就連手都沒有拉過的,隻是,懵懂無知的一段所謂的尚不成型的感情而已。
“是嗎?成峰對你可念念不忘。”
沒想到,看上去冰冰冷冷的王隊長,挺八卦的哦。
“事後,你生病,而且還抑鬱過很久,都是傳聞嗎?”
調查的結果,我不能矢口否認。畢竟,我家都涉案了,我能夠隱瞞什麼?
“是的,不是傳聞,我這個人喜歡自作多情。隻是王隊長,成峰跟我家有什麼淵源?”
王隊長好像有一點為難,最終還是說了。原來如此,成峰不是輟學,而是改了警校,斷聯是因為當年迫在眉睫的任務,跟我昨天晚上想象的差不多,說到這裡,我的腦子又出現了那個大主播,習清寒。這算是條件反射,或者是連鎖反應吧。兩年前,成峰在江蘇辦公實習期間,偶遇一個女子跳崖,將她救下後,核實身份才得知,她叫許春花,成峰還得知了驚天秘密,她是我家的孩子,互換了錯抱了。隻是當年,成峰沒有聯絡我,據說,許春花跳崖被救後,對成峰倒產生了好感,聽完這些,我暗暗發誓,許春花,我跟你勢不兩立,我親生父母煤氣中毒一起亡故,她就立刻要背井離鄉來搶我的養父母,還捎帶上成峰?好啊,好啊,這麼膾炙人口的段子讓我旁聽,真是此生無憾啊,我的父母也糟糕至極,兩年前就知道成峰的存在,隻字不提,彆管是為了他成峰還是為了他們的親生女兒,總歸,不是為了我,還有成峰,這兩年寧可跟許春花聯絡,都沒有跟我聯係半分,誰都有移情彆戀的資格,憑什麼不讓彆人有?我都明白了,也都懂了,霎那間,我多了一堆仇人,所以我紅了眼。
“來,拿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