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號的夜幕降臨的很早,路燈下,我一個人的影子被燈光拉長了比例,任何人看到自己影子,會不會萌生出來的都是孤單的念頭。
我在燈影下徘徊,我已經離家出走了,一時半會,我不想去麵對父母,麵對許春花,麵對成峰,我的人生好失敗啊,到頭來,本來花季的年華,卻要去麵臨重大的轉折,我沒有選擇去投奔閨蜜,畢竟成峰的事,曾經她們都知根知底。我關掉了手機,在這個必須使用手機付款的年代裡,我竟然選擇了原始的付款現金方式。看著對麵的賓館,我那個亮燈的房間,還不困,我繼續沉浸在秋日的夜色裡,悲秋,悲歎,悲我自己。
下了小雨,一陣一陣,路燈下,小雨很像一道一道的虛線,斜雨一樣的人生陰暗麵,徒添了我絲絲縷縷的哀愁。我要怎麼辦呢?以後和那個春花和平共處?不行,不可以。成峰我要怎樣麵對呢?去質問他跟王隊長的妹妹關係怎樣進展如何?不行,不可以。江蘇那邊如果解剖屍體毫無質疑,就是煤氣中毒,我就去認祖歸宗?不行,不可以。通通都是這種解決不了的問題。我的頭都要炸掉了。憑什麼?就該著我於飛鸞碰上?都說因果報應,我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導致有今天的報應?還是我爹媽缺德報應到了我頭上?從一個擺地攤畫畫的文藝青年怎麼就變成這樣的怨婦了?許春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不行,我想的都頭暈眼花了,我急忙扶住了一棵樹。不對啊,這棵樹怎麼軟軟的?我的天,竟然是一個人。我趕緊後退了幾步。有些花容失色的我確實緊張了起來。
夜色撩人,小雨的朦朧給對方平添了一絲神秘感。
“飛鸞,怎麼是你?”
是他,我手腳冰涼了起來。習清寒。
“主播,是您?”
這算是第二次偶遇嗎?
“飛鸞,真的是你啊,怎麼你眼睛怎麼了?”
溫柔沙啞的磁性嗓音,在夜色中蔓延繚繞。我仿佛看到了沙漠中的綠洲,亦或者是一股清泉。
這是猴子塞給我的救兵嗎,算了,我停止了胡思亂想。
“走,飛鸞,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指了指對麵的賓館。立刻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能夠告訴人家,我住酒店呢?如果告訴人家我在那裡,彆人會怎樣想我的為人?這一切都是那個許春花給我帶來的,恨不打一處來。正是因為沒有及時去止損那些心理,才讓我一步一步走向無底的深淵。
習清寒有點詫異。
“怎麼?你住外邊?”
“是的,我今天等客戶。”
胡亂的編造一個理由,卻不想,這成為了改變我一生命運的分岔口。
“客戶?什麼客戶?我告訴你啊,飛鸞,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等客戶有在這種地方見麵的嗎?如果方便,我跟你一起等。”
懵懂狀態的我,好像被一支箭射中一樣。我可能看到了丘比特,春心蕩漾,這種感覺,幾年前看見成峰時有過,這是我的第二春嗎?不對的,習清寒是法製主播,他可能是因為心地善良才會施以援手的陪我等。我不能想得太多。自作多情是我的此刻心情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