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9號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我身邊就是習清寒,他跟我一起擠在病床上。我還是沒有退燒,我輕輕看了一下手機,除了同學群和兩個閨蜜密友的信息,沒有成峰的消息。如果時間靜止,不再流淌該有多好。我在這一刻才承認,日久生情的存在。或者,從那次偶遇開始,我對他習清寒理就有說不清的情愫。
習清寒醒來了,他搭手過來,我下意識的跟他湊近了。一時間,屋子裡充滿了愛的氣息,在習清寒溫暖的懷抱中,我在期盼著成峰平安歸來,壞了,又開始犯渣女病了。
“飛鸞,我去找醫生,等我。”
我按住他,沒讓他走。
“清寒,你怎麼總想替秋月頂罪呢?”
習清寒把我扶起來,自己也整理一下領帶。
“隻要你高興,怎樣我都願意做。”
他出去找醫生,測試結果我還沒有退燒,我的扁桃體發炎,伴有化膿性感染。今天還要繼續輸液。
王家兄妹進來,帶來了一些早餐。王隊長叫習清寒出去。屋子裡隻剩下了我們姐妹。我一點食欲都沒有,王小美拿出來手機。撥通了成峰的電話。
“成峰,你跟飛鸞說幾句話吧。”
王小美出去了。
空蕩蕩的病房裡隻剩下了我和電話那端的成峰。
我紅了眼睛,哽咽了。他應該不知道我發燒,上來就嬉皮笑臉的問我跟春花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大打出手?
“成峰,我跟她好的很,隻是你安全嗎?”
“安全,你放心,我會查清楚事情真相的。”
安全就好。
“成峰,秋月會不會回來坐牢?他還沒死吧!”雖然言辭難聽,但是我是愛弟弟的,無奈,殺人犯法我實在無力回天。
“飛鸞,你真的相信,秋月做的一切嗎?”
什麼?成峰不會還死死咬住習清寒不放吧?秋月自己都已經承認了一切罪行,裡邊還能夠有什麼端倪?
“飛鸞,秋月這個孩子真的能夠在三年前埋屍焚屍嗎?你信我不信!”
“屍體找到了嗎?秋月說的地方是否有白潔屍骨呢?”
“找到了,但是還沒有去跟白潔的親屬做比對。”
一陣一陣的頭暈惡心。想到秋月能夠做這些,我真的希望他迅速坐牢。
“我能跟他對話嗎?”
“能,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他。”
很長時間的沉默。再聽到秋月的聲音,眼淚止不住的爬在臉上。
我極力控製自己的聲音。
“姐姐,你還好嗎?”
紮心,我隨時隨地可以聽到自己心碎了一地的聲音,又隨時隨地的把它補好塞回去。我下地,讓自己平和,平和,再平和。
“很好。”我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
“姐姐,你好好照顧自己,弟弟對不起你!”
我蹲在地上,手機放在了一邊,習清寒進來,我按了手機。這一斷,就徹底中斷了所有…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快起來,飛鸞,怎麼了這是?”
我抱住了習清寒失聲痛哭。這一刻,我忘記了自己跟他的身份,忘記了成峰秋月,更忘記了春花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