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跟幾個警察一起過來,是要遭了吧,我下意識的站在成峰後邊,成峰很少見到我害怕,他自然而然的用單臂抱住我的肩膀。他才發現,我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飛鸞你沒事吧?”
不能克製的緊張讓我已經開始呼吸困難了,看這個意思,就是衝我這把鑰匙來的,我在鑰匙在,我亡鑰匙亡。我低著頭。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罪犯。
“成峰,你把手鬆開。”
我低頭緩釋中,聽到了習清寒的聲音。
“要你管?你進來乾什麼?”
成峰依然扶著我,局長和警察外加習清寒一起進來的嗎?我還是不給成峰找麻煩了,我看著他們的架勢,心縮成一團。
“飛鸞,你怎麼了?”
溫柔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習清寒問我。
“沒事,咱們走吧。”
我想跟隨他離開這個讓人壓力重重的房間,意外的事發生了。習清寒沒有急於離開,反而拉我坐下了。
除了成峰以外,所有人都重新落座。
“局長,飛鸞失憶後,記憶力不好。請原諒她。”
他對局長謙卑的為我道歉。我記憶力不好?怎麼體現的?
局長對著我說。
“飛鸞,剛剛習先生說了,你告訴了他老人家的臨終遺言內容。他都告訴了我們。”
什麼?習清寒出賣我?我看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習清寒,這個蠢貨是瘋了嗎?排山倒海一般的怨恨向我內心深處蔓延。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跟公安說嗎?我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我雖然沒有抬頭,依然可以感知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尤其是成峰,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足可以把我撕碎。習清寒這個老家夥,挺陰險啊!在局長麵前賣什麼好?出賣我!為了維持我一點不剩的麵子,我依然選擇堅持說謊。
“是嗎,我忘了,他如果記得讓他說吧。”
習清寒摸摸我的頭,我對他怒目圓睜。
“飛鸞,咱們不是罪犯,所以,不怕任何調查。來,把鑰匙拿出來。”
底線,破防我的底線,我第一次想當眾暴打他一頓,莫大的恨衝上我的臉色,我掏出來用命在保護的破鑰匙,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由於過於用力,它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不識抬舉,不識時務,不知好歹!
“飛鸞你彆生氣了,我知道你是在保護我不過,飛鸞,咱們一定不要因為個人得失,來乾擾警方辦案。”
好一個正人君子的做派。我側坐,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我真的不願意看他那副嘴臉。這一局,算是我滿盤皆輸,成峰跟王小帥會怎麼看我?局長會怎麼看我?天堂的老太太又怎麼看我?七竅生煙的我平生第一次在內心大罵習清寒。
習清寒,你真的不怕那扇門被警察打開,萬一裡邊是致命的罪證,你預備怎麼跑?習清寒,你真的不怕於鳳凰的真實身份被曝光?萬一跟你有牽連,你準備怎麼解釋?習清寒,你真的不怕自己母親有什麼秘密?萬一殃及到了你,你責備她都來不及。
我的臉色非常冷峻,想到成峰說的話,記者的事,局長就會認為我是那個始作俑者,背後的主謀就是我身邊這個在警方麵前如此謙卑的大主播嗎?這一把鑰匙,他昨天都能夠當場翻車說我查他,我是臥底,一連串的不睦,讓我很難接受。習清寒去送局長,屋子裡隻有我和成峰。
“飛鸞,沒關係的。彆介意。”
“對不起。”
我很少對成峰說這三個字。這次確實破例了。
在局長的組織下,必須由習清寒本人帶領警方抓緊時間去他在c城c市的彆墅裡,查看地下室的秘密。畢竟他的母親認識金陵,還在金陵死之前見過麵。所以,任何線索不能放過。
傍晚,準備出發的隊伍已經集合,聽說,那所習清寒母親名下c市的房子已經被封鎖了,堅持帶上我一起去的習清寒跟我做著各式各樣的解釋,看著他那張,能夠治愈一切的麵孔,我還是選擇了暫時原諒他,隻是,我臉色變了,一直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