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當然不會把這句話說出來。
王越和童淵兩個成名已久,卻始終選擇隱居。
曹操是個很惜才的主公,彆的是非且不說,至少對於他的下屬來講絕對是一個好老板。
於是曹初就看見他左手搭龐統右手牽趙雲,樂嗬嗬地請進裡麵共論天下大事去了。
曹初眨巴眨巴眼。
就把她這麼丟下了?
她無奈,安頓好王越和童淵之後就拉著張機跑去找哪裡能建醫館了。
是夜,曹初回府。
她甫一進門就發現曹昂抱胸而立,倚在柱子上閉目養神,似是等了她許久。
“大兄?”曹初輕喚。
曹昂聞言睜眼定定地望著她,眸色似乎比夜還深上些許。
曹初不安地立在原地。
“過來。”他喚道。
曹初依言挪過去:“兄長,初知錯。”
平日裡曹昂雖常著白袍銀甲,卻到底還是溫和的模樣,如今麵無表情的他卻令人有些生寒。
“既知錯,要能改才是。”曹昂歎息。
曹初抿唇,愧疚的低下了頭。
因為很多事情她實在不能說。
她不能跟曹操說為什麼她一定要跟去宛城,也沒法跟他解釋為什麼自己會知道張繡的反叛,更不能讓曹昂知道她為什麼對幾個聲明不顯的人這麼重視。
這些都沒法解釋,哪怕是至親也不行。
“罷了,日後若你想做什麼事就跟我說,但凡能說出個道理,我自然沒有不允的。”曹昂低頭看她。
“是。”曹初乖乖點頭,隨即小心翼翼地拉起曹昂的袖子笑道,“兄長最好了!”
“那初兒就彆讓兄長擔心。”曹昂牽起一抹淺笑,溫柔地撫了撫她的發頂。
……
過了些日子,曹初發現曹丕並不止專注於往日的那些東西了。
是噠!他有了新的小夥伴!
曹丕拉著他的四弟曹植跑到曹初麵前:“阿姊,我發現四弟好好玩哦!”
曹初:“……”
是誰當初跟她一本正經的說“弟弟不是用來玩的”?
“阿姊。”曹植喚她,眼神純澈。
曹初戳了戳他的臉,軟軟的。
曹植非但沒躲,還朝她甜甜地笑了笑。
“好乖啊。”曹初訝異。
“好玩吧?”曹丕一仰下巴。
曹初點頭:“好玩!”
半晌。
三公子曹彰路過,望見被兩人玩來玩去的四弟,默默打了個寒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