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和孟建才不知道諸葛亮心裡是怎麼想的, 還在感動著友人的情誼呢。
“一彆許久。”徐庶笑著對他們道, “你們隨我來罷,州平和士元在城內等你們。”
孟建咦了一聲:“你們都認識?”
徐庶點頭:“不僅如此, 他們也認識孔明。”
石韜驚訝:“那可真是太巧了。”
他們都認識諸葛亮誒!
……
司空府。
曹初此時正在屋內鼓搗著一個身側侍婢從未見過的東西。
“扇麵給我。”曹初手一伸,隨口吩咐道。
侍婢忙不迭遞上。
最後完成固定好扇麵的步驟,一把這個年代還沒能出現的折扇就被曹初成功做出來了。
倒不是她不想改變其他的諸如紙張之類的東西, 關鍵是曹初還真記不得這些,本就不甚熟悉, 過了那麼多年沒被忘得一乾二淨就不錯了。
之所以做這把折扇, 還是因為上回她不小心把郭嘉扇子上的羽毛給揪掉了,這才靈光一閃想起來的。
半柱香的時間後, 曹初的指腹劃過冰涼的扇骨, 滿意地點點頭。
“這扇子的樣式,還真未曾見過。”侍婢好奇道。
“好看嗎?”曹初打開扇子。
侍婢抿唇一笑:“好看。”
“成。”曹初把扇子合上, “那我就拿這個賠給郭祭酒了。”
既然她不小心把人家的扇子弄壞了, 當然得賠。
此時郭嘉應該在曹操那裡議事。
曹初把折扇握在手裡,往裡麵瞧了一眼,隨即立在外麵等人。
卻不知是這次議事太過重要還是如何, 人半天都沒出來。
此時天色漸暗, 曹初上半身倚在牆上, 腦袋偏向一側,昏昏欲睡。
忽然, 似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麵上輕輕拂過, 帶起一絲微癢的感覺。
曹初腦內一片混沌, 下意識抬手趕了趕。
誰知剛消停了幾息,臉上微癢的感覺又來了,並且大有一副不弄醒她不罷休的氣勢。
曹初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連忙伸手奪過了來人的作案工具——羽扇。
“傷好了嗎?”郭嘉問道。
曹初點頭,把折扇塞道他手裡:“賠給你的,羽扇我拿走了哦。”
郭嘉望了望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把它打開。
“誒,你怎麼知道是這麼開的?”曹初睜大眼睛。
“你的眼神已經很明顯了。”郭嘉挑眉。
曹初疑惑地盯著他的眼睛瞧了半天:“……是嗎?”
郭嘉解下外袍給她披上:“快到宵禁了,你早些回去罷,彆凍著。”
“等等。”曹初把外袍重新披回他的身上,眉眼彎彎,“郭祭酒莫不是忘了身子不好的那個人是你才對,萬一凍著了可不行。”
郭嘉用扇骨點著手心,輕笑:“那我可走了。”
“嗯。”曹初點頭,望著他的背影。
……
曹操的軍隊很快就出征了。
袁紹的數十萬精銳在官渡一役已經消耗不少,不乘勝追擊,難道還要等袁紹喘氣喘完了再打嗎?
即使此時袁紹尚且勢大,可曹操必然要奪取一些重要的地方來圖謀日後與他的對抗。
醫館內,張機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隨軍。
這時,有人跑到醫館來告訴華佗——先前被他醫治過的那個廣陵太守陳登病死了。
麋竺還是因為華佗醫治過陳登才有底氣給曹操推薦他,結果這會兒陳登卻身死,曹操肯定要追究這件事。
華佗一拍腦袋:“哎呀,壞了,我給忘了!”
“你忘了什麼?”張機轉頭,蹙眉道。
“先前我說他三期後病會複發,若尋不到人可以來尋我。”華佗努力回憶。
張機挑眉:“然後呢?”
華佗歎氣:“然後我給忘了……”
陳登的死因就是因為舊疾複發,恰好華佗給他治完一次就把人給忘了,這才咽了氣。
張機:“……”
得虧你不隨軍。
這件事不過是個小波折,在曹操傷心完之後很快就被揭過去了。
若說戲誌才的死讓曹操痛心至極的話,那麼陳登之死便是讓曹操感歎良久。
曹操送走的人有很多,像是黃河衝刷石子,一個接一個,卻並不是人人都能夠讓他落淚悼念的。
就在大軍行至東郡的時候,一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