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曹初懷疑人生的時候, 遠處飄來一聲哀嚎。
“救命啊——”
聲音很淒厲。
曹彰一手抓著羊腿, 揚起脖子張望, 疑惑道:“這麼僻靜的地方也有人來,誰啊。”
曹初頗覺耳熟,立即起身去查看情況:“是夏侯子真。”
也不知道在這種地方喊救命乾嘛, 平時又沒人的。
夏侯充一見曹初就跟見了救星似的, 非常沒麵子地躲到了她身後,探出個腦袋張望。
他身後跟一個氣勢洶洶扛著畫戟的女孩子。
曹初挑眉:“這位小娘子為何要……”
那女子一襲紅衫,袖口收緊, 看上去並不似尋常閨中女子。
她甫一見到曹初就眼睛一亮,卻又不敢上前。隻是紅著臉跟曹初道了歉,看上去像是對打擾他們這件事抱有很深的歉意。
曹初還想再問, 那女子對他們匆匆行了一禮,便逃也似的離去了。
曹初挑眉,按住心底的好奇,轉頭問夏侯充:“你乾了什麼?”
夏侯充好不容易能喘口氣, 顧不得解釋,連忙請求:“你……彆告訴大公子啊。”
曹初無奈:“那你倒是說你乾了什麼呀。”
夏侯充如蒙大赦, 竹筒倒豆子似的解釋了一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夏侯充平日裡為人還算可以,這日瞧見司馬懿閒著沒事, 就慫恿他去這個年代的特殊場所。
——兄弟,我看你邊上也沒個紅袖添香的, 不如我倆一起去……
司馬懿還沒回答呢, 誰知他夫人聞言大怒, 拔出司馬懿身上的佩劍就徑自把夏侯充趕了出去。
夏侯充悻悻,心下一琢磨,曹昂潔身自好,作風又清正,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去找他,該找個膽大又不懼內的。
於是夏侯充去找了呂布。
呂布嫌棄臉:“沒興趣。”
——家有美妻美妾,找什麼野花兒啊!
誰知夏侯充這話剛好被呂布的女兒呂姝聽到了,她的性子倒不尋常,不愛念書,就愛跟著呂布擺弄畫戟,並且十分崇拜曹初。
一聽這話還得了,呂姝抄起畫戟就追著夏侯充打。
夏侯充不想得罪呂布,隻得抱頭鼠竄,還好死不死把這麼丟臉的一麵給平日裡與他最不對付的曹初瞧見了。
曹彰聽完全過程,評價道:“活該。”
曹初嫌棄道:“我說夏侯娘子,你打得過誰啊?”
夏侯充不服氣:“……我那是不想打。”
呂布那裡得罪曹昂的將軍府是另一碼事,但若是夏侯充跟呂姝打了起來,那就直接上升成兩個將軍府之間的糾紛了。饒是夏侯充情商再低,他至少不會去坑隊友。
“你還有理了。”曹初眼皮一跳。
剛剛那個女孩子看上去倒還挺好玩的,不知道能不能拐過來。
曹彰好奇問道:“你真的去過那裡啊,是什麼樣子的?”
曹初維持著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表情,實際上悄悄豎起了耳朵。
曹植也想聽,被曹丕捂住了耳朵。
夏侯充爆紅了臉:“……我沒有!”
他也是聽說了,好奇而已!
而且這年代大多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伎”,曹操的妾室卞氏就是娼伎出身,並不是“妓”。
所以,夏侯充也就是去聽聽曲兒而已,沒想真乾什麼。
曹初眨眼,哦了一聲。
被夏侯充這麼一打岔,火鍋是吃不成了,算一算,也該到郭嘉回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