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剛殺完張鬆,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陷陣營猶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他眼前。
曹初眨眼:“早上好啊,劉益州。”
劉璋也眨眨眼:“……早啊。”
早個屁!他是打呢還是跑呢?
劉璋決定跑路,但曹初並沒有給他機會。
——“活捉劉璋者賞兩千金!”
劉璋驚恐地發現,眼前那群曹軍的攻勢瞬間猛烈了起來。望著仿佛眼睛迸光的曹軍,他逃都不知道往哪兒逃。
張魯最見不得劉璋毫無他父親風範的樣子,嗤道:“他怕是會自己過來,你到時可得賞他兩千金呢。”
曹初眼皮一跳:“沒那麼誇張罷。”
“說不準會呢。”
張魯兩手背著,哼著蜀地獨有的小曲兒。
劉璋當然沒有那麼慫,他至少還抵抗了一陣。
可成都守軍本就被曹初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加之還有巨額賞金可以拿,陷陣營本身又是以悍不畏死出名的,很快,曹初就把成都給拿了下來。
這個時候,荊州的劉表還什麼都不知道。
就連曹初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這麼順利,她抱劍立在那裡,看似是在認真思考,實則神遊天外。直到張魯出聲恭喜她,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曹初點頭道:“傳令下去,不得擾民,不得踐踏田地。丞相有令,免除益州一年租稅……”
一旦掌控了成都,益州北部基本上就落到手裡了。
至於益州南部,那裡盤桓著許多異族,就連劉璋在時都搞不定,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拿下來,隻得慢慢滲透。
有了張鬆的地圖以及張魯的帶路,毫不誇張地說,陷陣營入益州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出其不意拿下了益州,曹操的目的達到,很快就又對益州增了兵。
曹初準備打益州的時候已經帶好了相應的人手,穩定人心的手段很嫻熟,辦事絲毫沒有錯漏。
捷報傳至鄴城,而此時,呂布也平定了涼州的叛亂。
曹操毫不猶豫地上表朝廷,力排眾議,給她封了侯。
她的封地在冀州的清淵縣,所以曹初也可以稱為清淵侯。
目前曹操的子女中隻有曹昂有這個封侯的待遇,這還是他生擒蹋頓之後才獲封的。
等到益州北邊的人心徹底安定下來,曹操又派了個交接的人過來。
曹初很放心地把事情都交給了他,因為曹操派過來的益州牧是龐統。
於是她就這麼高高興興回去了,臨走前還帶了隻貘崽子。
說是貘,其實就是大熊貓,也算是益州特產的一種。
曹初坐在馬上,握緊韁繩,眉宇間滿是意氣風發。
她的願望不再單單隻是願望,而是正在實施的目標。
她可以一展抱負。
不管是燕雀還是鴻鵠,都不喜歡被關在籠子裡,總是向往那一方天地。
數月後,曹初回到鄴城。
曹初望著出關迎接她的人,唇角不自覺揚起,心中蕩滌著暖意。
曹昂同樣欣慰地望著她:“初兒。”
郭奕張開雙臂,清脆脆喚了聲:“阿母!”
曹昂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弟弟妹妹:“阿姊!”
曹初一怔,對上郭嘉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眼眶有些發酸。
這些都是她最在意的人啊。
她在意的人也在意她,真好。
……
夏侯充剛剛挑唆完司馬懿去某個特殊的地方,一抬頭,又發現司馬懿的妻子拎著菜刀,正陰森森地看著他。
“誤會,誤會,我自己出去哈。”夏侯充連連後退。
“誤你個大頭鬼!”司馬夫人怒道,高舉起菜刀就砍。
夏侯充閃身躲避:“我跟你說我不打女人!”
司馬夫人果然停下了動作。夏侯充剛要鬆口氣,卻發現司馬夫人並不是因為他的話才停下的,而是牆外的聲音。
——“清淵侯去鄴城學官啦!”
司馬夫人眼睛一亮,連菜刀都沒來得及放下就急急忙忙循聲跑出去。
夏侯充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後腦勺,好奇地跟了上去。
他剛走出大門,險些被一個人撞到。
定睛一看,還是個嬌弱的閨閣女子,迅速對他道了個歉之後就急切地離開了。
夏侯充更疑惑了,剛想抬頭尋找司馬夫人的身影,發現不過片刻的時間她人就不見了,淹沒在不斷湧過去的人海裡。
這些急急忙忙跑去鄴城學官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女子,偶爾夾雜幾個男子。
“人呢?”
他發現這些人都在往同一個方向跑——鄴城學官。
夏侯充猶豫片刻,隨著那些人奔赴的方向跑去。
“讓一讓,讓一讓。”夏侯充拚命擠過去,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啊?
他身邊有個女子:“這位郎君可以稍稍往邊上去一些嗎?你擋著後麵的人了。”
夏侯充回頭,果然有些人因為看不到前麵,麵上顯出了焦急之色。
方才喚他的女子抿唇一笑:“郎君太高了。”
夏侯充愣愣地往邊上挪了挪,發現自己的耳邊不斷出現聽到一個詞——“清淵侯”。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是曹初那個母老虎的封號。
“來了!”又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夏侯充拉住一個人,低聲問道:“清淵侯怎麼了?”
那女子睜大眼睛,似乎不明白既然他不清楚為什麼還要來學官:“每到休沐,清淵侯都會來鄴城學官教劍法啊!這還是多虧了黃夫人為我等爭取機會呢。”
夏侯充還要再問,那女子眼睛發亮,一捅他胳膊:“來了,你看!”
曹初抱劍緩緩走出來,一眼就望見了校場邊顯得格外突兀的夏侯充,衝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夏侯充不顧身邊突然高漲起的喊聲,整個人身子僵住,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
……
劉表在得知益州被曹操拿下的時候都傻了。
臥槽!說好的益州地勢崎嶇極難通行呢!
也不知是曹軍太厲害還是劉璋太慫。
劉表敢肯定,如果沒有地圖或者是引路的人,曹軍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拿下益州。
而且按照這個準備的進度,曹初在帶兵去淯陽之前,他們就已經預備著要把益州拿下了,再加上準備後勤的時間……
思及至此,劉表驚出一身冷汗。
既然曹操的手都能伸到益州,還伸得這麼長,那有沒有可能他的手早就已經伸到荊州了呢?
劉表清楚自己的身體耗不起,他是個老人,而他的繼承人還沒有定下,可毫無疑問的是,無論是劉琦還是劉琮,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能守住荊州。
結局可想而知。
此時不拚,更待何時?
劉表坐不住了,他做了個極為艱難的決定——主動出擊。
而就在此時,曹操也派人馬不停蹄地攻了過來。
荊州守軍的氣勢很低迷,不得已,劉表隻能親身上陣。
他這麼做,果真有效地鼓舞了士氣。
荊州守軍之前是躺平任宰的狀態,在劉表披掛上陣後,肉眼可見的變得鬥誌昂揚。
劉表乘此機會,親自點兵,還說了一番鼓舞士氣的話,總算能把士氣拉到了水平線以上。
不單單是士卒,他本身也受到了感染,久違的衝勁出現了在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身上。
正當劉表親自帶領著士氣高昂的軍隊來到城牆上時,果然看到了烏壓壓一片的曹軍。
旌旗獵獵,可曹軍的陣型有些散,似乎在乾著什麼。
劉表心中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定睛一看,發現這群看似很厲害的曹軍在……挖坑。
不,準確的說不是坑,而是一條條的像壕溝一樣的東西,看樣子已經挖了好幾日了。
劉表:“???”
——他軍隊都開過來了曹操就給他看這個?
蒯越率先反應過來:“不好,曹軍此舉是要引淯水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