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出來之後,把張媽的話和蘇南說了。
蘇南有些意外,鐘磊卻有些著急。
“我能去旁聽麼?我是學醫的,你們知道的,學醫的對醫學的狂熱是沒辦法解釋的。”
“師兄,還是算了,張媽屬於危險人物,你彆進去了。”
白梓潼直接拒絕了。
倒不是怕張媽的手藝外傳,是真的怕張媽挾持了鐘磊。
“可是…”
“這樣好了,我學會了,我出來教你。”
蘇南的話頓時讓鐘磊樂了。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我先進去了。”
蘇南說完就進去了。
沈蔓歌有些著急,也不想離開,不過白梓潼卻安慰她說:“我們去看看張媽的檔案。”
“你是怕她在騙我們?”
沈蔓歌有些微楞。
“看看總沒有錯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聽到白梓潼這麼說,沈蔓歌連忙點了點頭。
兩個人去了監獄的檔案室,拿出了證件,說明了緣由,然後查看了張媽的檔案。
她確實快沒多少時間了。
沈蔓歌知道張媽沒必要同情,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自然沒必要對這樣的結果唏噓什麼,不過突然還是覺得心情有些沉重。
“怎麼了?同情她呀?”
白梓潼見她心情不好,連忙問道。
沈蔓歌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就是突然覺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不管是好人壞人,都有這麼一天的。以前一直覺得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揮霍,去浪費
,現在猛然回首,才發現自己的人生都過去三分之一了。張媽這一輩子對錯先不說,她的醫術如果真的能夠傳給蘇南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是啊,可惜了她一身的醫術。如果不是她現在的情況,我倒是想要請教一下救治張敏的問題。”
聽到白梓潼這麼說,沈蔓歌也點了點頭。
“是啊,可是她連救治南弦都沒時間了,張敏那邊怎麼辦?張音到底去哪兒了?”
“或許是自己藏起來了。”
白梓潼看著沈蔓歌難受的樣子,問道:“說了這麼久的話,你還是歇歇吧,彆太急於求成,你畢竟聲帶受損,現在能夠說出點聲音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隻希望南弦醒過來的時候,你也恢複了聲音,到時候也算
是雙喜臨門了。”
“嗯。”
沈蔓歌點了點頭。
她們從檔案室出來,鐘磊著急的墊著腳想要往裡麵看,但是卻怎麼都看不到,急的在原地轉圈。
沈蔓歌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葉南弦的病有了根治的希望,她覺得心情都輕鬆多了。
蘇南在裡麵呆的時間大約有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滿身大汗,帶著葉南弦。
看著葉南弦臉色紅潤的樣子,沈蔓歌這才鬆了一口
氣。
“怎麼弄成這樣?感覺出了多少苦力似的。”
白梓潼有些心疼,畢竟誰家的男人誰心疼。
蘇南笑著說:“沒事兒,確實是個體力活,不過張媽的醫術還真的了不起,我都差點被她給催眠了。”
“什麼?”
白梓潼和沈蔓歌的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蘇南笑著說:“彆緊張,不是針對我的催眠。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張媽還是個催眠大師,而且可以在人昏睡的情況下進入對方的神經係統裡麵去,不過很費神,張媽吐血了,估計接下來三五天都不能給南弦做針灸了、好在她把針灸的手法教給了我,我可以給
南弦治療。”
“那太好了。”
幾個人十分高興,帶著葉南弦回到了酒店。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沈蔓歌說話越來越清晰,唯一的不好就是說完話之後嗓子特彆疼,火燒火燎的。
張媽要求見沈蔓歌。
沈蔓歌去了。
當她再一次看到張媽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眼前這個憔悴的雙眼凹陷的老人,真的是當初那個各種殘忍手段折磨自己的張媽嗎?
“怎麼?很意外啊?”
張媽虛弱的笑著,連續咳了好久,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