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朝著孟雨柯跑去,但是卻沒有想到沈蔓歌突然蹦了出來,直接扣住了孟雨柯的脖子。
“彆過來!葉知秋,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帶著你的孟雨柯一起跳海,到時候我們兩個誰都活不成,我臨死還能拉一個墊背的,值了!”
沈蔓歌現在臉色猙獰的可怕,鮮血讓她有些昏厥,不過她努力的隱忍著。
孟雨柯對這突然發生的事情有些呆愣。
“沈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知秋不是你二叔嗎?你怎麼…”
“孟雨柯,你算是個紅顏禍水了,以前我還在同情你,心疼你,可是現在我恨死了自己的善心。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媽不會死,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爸死了二十多年還不能入土為安。如
果不是因為你,我們家也不會天翻地覆。我知道,你無辜,你單純,你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的你,讓葉知秋做下了世間最殘忍的事情。你是所有霍亂的源泉。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帶著你從這裡跳下去。你死了,所有人都解脫了?!”
沈蔓歌的話一字一句的,就好像刀子一樣刺進了孟雨柯的心口裡。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不!
她隻是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她也不過是個女人,是個普通人,她想要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白頭到老,想要給他生兒育女,可是她的身體不允許。
葉知秋在外麵做了什麼從來不會對他講,但是孟雨柯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那些科學家進進出出的給他驗血,一次又一次的研究數據,孟雨柯知道,葉知秋為了她的病
在努力著,隻是這其中的罪惡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的,一直到沈蔓歌和蕭愛被帶上了島。
這個小島是孟雨柯和葉知秋兩個人的世外桃源,曾經於玲的無故失蹤讓她找了好久,但是葉知秋一直說於玲出島嫁人了。她不怎麼相信,可是又逼著自己相信,或許隻有這樣,她才能繼續堅持愛著葉知秋。
如今聽著沈蔓歌說這一切,孟雨柯知道,自己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葉知秋看到孟雨柯搖搖欲墜的樣子,心疼的快要瘋掉了。
“沈蔓歌,你放了雨柯,我可以讓你走,你彆傷害她!”
“彆傷害她?你傷害我丈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彆傷害他?你把孟雨柯養成了不問世事的公主,她可知道你在外麵的所作所為?”
沈蔓歌的眸子不斷地流下淚水。
一夕之間,她的母親葬身火海,父親也無緣相見,她這輩子真的再也沒有任何機會見到父母
了。
她成了孤兒!
一個真正的孤兒!
沈蔓歌的心撕裂般的疼痛著。
葉知秋仿佛看除了沈蔓歌的瘋狂,他連忙說道:“你不要說,你不許說!”
“你怕什麼?你怕孟雨柯知道你的為人之後不愛你嗎?葉知秋,你總是想把最好的東西在孟雨柯麵前展現,可是你真的乾淨嗎?你是好人嗎?你現在就告訴孟雨柯,我是你侄媳婦嗎?是嗎?”
孟雨柯的身子有些顫抖的厲害。
“沈小姐,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他的侄媳婦,你還能是誰?”
“雨柯,你彆聽她胡說,她瘋了現在,她就是條瘋狗,你不能聽她的!“
“你住口!”
孟雨柯突然低吼一聲。
她看著葉知秋,看著這個自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猛然間有些心痛。
“你讓她講。知秋,我要知道的是全部的真相,全部的你,我不要活在童話裡,我要知道一切。你不要阻止她講。”
孟雨柯雖然柔弱,但是眼神十分堅定。
葉知秋整個人趔趄了一下,搖著頭說:“不,不要聽,雨柯,我們自己過得很好,你不需要這些那些事情。”
“不需要?如果真的不需要,沈小姐不會說我是紅顏禍水,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希望這一切是架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的。”
沈蔓歌聽到孟雨柯這麼說,頓時笑了起來。
“不希望架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你可知道,葉知秋給彆人的不隻市痛苦,還有妻離子散,還有人命!“
“沈蔓歌,你再說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葉知秋直接拿起槍對準了沈蔓歌的腦袋。
現在的沈蔓歌根本就無所畏懼。
她冷笑著說:“來啊,你殺了我呀!你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下手,我一個兒媳婦算什麼?”
這句話讓孟雨柯差點站立不住。
“親生兒子?怎麼回事?知秋,你又親生兒子?”
孟雨柯淚眼婆娑的看著葉知秋。
那種被心愛之人欺騙的感覺讓她突然間有些承受不住了。
葉知秋的心揪的快要疼死了。
“雨柯,你彆聽她胡說,我沒有,我沒有和任何女人發生關係,我真的沒有!”
“沒有嗎?沒有的話,阿紫是怎麼來的?你敢不敢告訴孟雨柯,她最好的朋友於玲這些年是怎麼被你折磨的?是怎麼被你拿來當做孟雨柯的試藥工具和移動血庫的?你敢不敢告訴她,於玲為你生了一個女兒,你怕於玲不聽你的話,在孩子出生第二天就把她仍到孤兒院的事情?你敢不敢告訴她,為了控製於玲,你拿親生女兒來威脅於玲?你敢不敢告訴她,為了控製你的親生女兒,你用她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母親來控製阿紫的事情?你敢不敢?”
沈蔓歌每說出一句話,孟雨柯的眸子就睜大一分,最後她整個人跪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葉知秋,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