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輕飄飄的這三個字讓均安前半段的擔驚受怕全部淪為一個笑話,隻不過好在自己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們也沒有發覺到。
但是均安的心裡依舊對於沈淩州的這個出場方式和出現時間有所介懷,所以故意在他停穩馬匹的時候沒有上前迎接。
傲嬌的昂著下巴等待著沈淩州自己來找自己,沈淩州猜出了均安的脾氣是從何而起,所以對於均安不上前迎接自己沒有半分的不樂意。
相反還覺得這樣的均安可愛至極,和自己在幾個月前看到均安多了幾分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回想均安的過往沈淩州心中隻剩心酸,此刻的均安本應是朝堂之上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沒人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可他的誌不在此,一心一意的想做自己,可身為太子他哪能真正的做自己啊,隻要有著太子的身份一天他就永遠做不了自己。
從小就被學堂裡的教書先生灌輸勾心鬥角的謀略,在彆人都還在無憂無慮玩泥巴的年紀他就已經開始猜忌究竟有誰對他不利了。
說早熟吧他不算,因為他倘若不早日意識到朝堂的可怕他就會被彆人牽著鼻子走,甚至卷入彆人的明爭暗鬥裡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也是好在均安爭氣,在一眾皇子都在玩耍的年紀他就已經知道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讓均啟越來越喜歡他這個太子。
但總歸是心不在此,所以才有了均啟在眾多文武百官麵前廢除了他的太子之位,本以為他會因此墮落,結果沒成想拜入修仙門派。
看他開心的樣子看來是過得不錯,最起碼身邊的人不會因為他之前太子的身份而去刻意討好,一個個沒心沒肺的倒也玩的到一塊。
下馬後沒有半分猶豫的立刻走向了均安,看著均安表露出孩童一般的脾性和藹的笑了笑。
噙著上揚的嘴角自覺的和均安認了錯,用著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說道:“太子殿下我來晚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彆生我氣了,微臣一路舟車勞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