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和均安一聽頓時明白了這朝中的複雜,落暉更是在替均安在這趟渾水中能否全身而退的擔憂,他們可以確保均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受到半分傷害,可誰又能確定背地裡那些覬覦皇位的人不會耍小手段呢!
落暉自以為自己說的話已經很是小聲了,但他卻忘了在皇宮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一不小心會掉腦袋的,所以他們很是警惕繼而練就了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技能。
身為在均啟身邊呆的最長的太監劉岩峰自是最會看臉色行事的人,如若不會看臉色恐怕他就不是在均啟身邊最值得信賴的人了,落暉方才的種種言論自是躲不過這個老油條的耳朵。
但他和郡皎月他們三人總歸是不熟,勸誡警告的話他也說不出口,所以隻能旁敲側擊的提點著均安,嘴角揚著的和藹的笑容回過頭看了一眼討論的正起勁的郡皎月三人。
不鹹不淡的說道“太子殿下,妄意皇上可是死罪,您的那幾位朋友就算不是人界的但好歹也得遵守我們的規矩不是,倘若他們說的話被讓人知曉,他們有幾條命可以活著走出水牢?”
均安不耐煩的聽著身旁太監夾著嗓音尖聲的說著話,本來不想說些什麼的,郡皎月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以想到身邊的這個太監可是均啟的心腹。
當即就故作嚴肅的轉頭瞪了一眼郡皎月他們,然後以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神情說道“你們三人當真是大膽,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閒聊的地方,更何況你們議論的還是皇上,遵守點我們人界的規矩,不能說的話彆說!”
落暉郡皎月無念三人被均安說的這一番話聽的一愣一愣,麵麵相覷的確認均安說的是不是他們時就看到均安那宛如抽筋了一般的眨巴眼,頓時猜到了均安說這一番話的原因乖巧的閉上了嘴。
直到均安快到寢殿把均啟的那位心腹打發走郡皎月他們三人才決定的鬆了一口氣,看著那個太監離開的背影是又打又踹,均安在一旁看的是哭笑不得但也沒阻止,畢竟自己也看不慣他。
因為幾人一路上奔波勞累回到寢殿沒一會兒就有些乏了,均安便給他們三人安排了相鄰的住處,而自己則是獨自一人思考著下一步應該怎樣應對。
並不是說他貪生怕死,而是以不變應萬變,走一步算三步才能讓郡皎月他們不牽扯進來,安安全全的和自己一同離開這深淵之中。
待他們睡醒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睡醒覺的他們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餓,均安全在自己意料之中自豪的挑了挑眉點著頭看著一旁站立如鬆畢恭畢敬的太監說道“上菜吧!”
隨後便是一大堆宮女太監端著一個一個的十分精美的盤子走到了屋內,然後輕拿輕放的把盤子放下後就走了,一瞬之間原本空空蕩蕩的大圓桌瞬時間給填滿了。
郡皎月立馬就暴露了自己愛吃且胃口大的本性,看著哪個好吃就往嘴裡塞,均安還不是很餓再加上他已經吃膩了就沒怎麼動筷子,一旁的丫鬟就沒忍住的小聲說了幾句郡皎月他們三人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