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姑娘且慢,可否借一步說話?”
年宿宿回過身,正見到秦君鬱長身玉立的站在不遠處,視線淡淡的往這邊看過來。
她疑惑的的一皺眉,原主記憶力沒說和這位太子殿下有什麼交集啊,她頓時有些警惕。
“太子殿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有什麼話可以在這裡說,小女自認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秦君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強求,便直接問道“年姑娘可是對孤有什麼不滿?”
年宿宿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人,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
自己能對太子殿下有什麼不滿?哪方麵的不滿?
想著想著,她不純潔的思想頓時想偏了,登時瞪大了眼。
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輕浮,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自己!
她直接被氣笑了,直接眯著眼睛將秦君鬱上下打量了一遍,視線還在某處停留了片刻,壓低聲音道“我該對殿下哪裡滿意?”
這次換秦君鬱愕然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年宿宿剛才是什麼意思?她的眼神往哪兒放!?
正在太子殿下愕然年宿宿竟然是這種人的時候,年宿宿直接一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相府下人們訓練有素,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見自家小姐上了車,便駕著馬車悠悠遠離了。
車裡,年巧月早就已經坐在上麵等候。
看到年宿宿上來之後,她收緊了手,麵上確實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妹妹可是哪裡得罪了姐姐,讓姐姐如此害我。”
年宿宿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妹妹何出此言?”
年巧月今晚備受屈辱,此時終於忍不住了,直接質問道“你是不是給我的茶水裡下了東西!?”
聞言,年宿宿眼神一冷,心底冷嘲這就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但是麵上,她一副比年巧月更加無辜更加委屈的樣子,佯裝受傷道“妹妹怎麼會這樣想我?”
她一副痛心的樣子捂住胸口,看起來像是要垂淚一般。
“妹妹在今晚的壽宴上屢屢出錯,我隻是想要幫著妹妹不受責罰,怎麼還落了錯處,成了我的不是?難道我們相府就是這樣教導你恩將仇報的?”
年巧月憤恨的捏緊手,幾乎想要喊出來你怎麼可能會好心幫我!
隻是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年宿宿就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歎道“罷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若你懷疑我,那便回去讓父親評斷吧。”
年巧月猝然睜大了眼。
父親想來最重臉麵,自己在壽宴上出錯已經是丟了臉,要是年宿宿再一狀告過去,她肯定要受責罰!
她立刻柔下聲音,跟年宿宿道歉“是我誤會姐姐了,還請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年宿宿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然後呢?”
年巧月咬了咬牙,最終乖巧道“謝姐姐今晚救命之恩,妹妹沒齒難忘!”
年宿宿滿意點頭,而年巧月的手指甲早就因為用力過猛狠狠嵌入了掌心,甚至隱隱有血跡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