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年巧月,也是護住他太子的名聲。
“年姑娘大可放心,本王一向公私分明,就算年姑娘不說,本王也會派人盯好西廂院。”
“看來殿下早就想到這一點了,無需我多言。”
“不然年姑娘以為本王為什麼會住到西廂院來?”秦君鬱笑意盈盈地問,目光似劍,笑裡藏刀。
年宿宿怔住,不敢回答。
她心裡想的是,秦君鬱和慶王一樣,想借助聯姻鞏固勢力。至於為什麼選擇年巧月而不選她……可能是因為年巧月有女主光環?又或許是他知道皇後有意讓她嫁給慶王,所以換了目標?
總之這兩個原因在現在看來都不成立,因為秦君鬱壓根兒沒有這心思,否則剛才就不會那樣直白地嘲諷年巧月了。
是她格局小了。
正斟酌著要怎麼回答這個橫豎得罪人的問題,秦君鬱卻突然說:“夜深了,年姑娘請回吧。”
“啊?”年宿宿一時沒反應過來,回過神後如臨大赦般飛快地出了東屋。
這狼狽的背影讓秦君鬱忍俊不禁。其實他早看透了她心裡的小九九,就是非要看她囧迫地不知所措才肯罷休。
……
翌日,年丞運與年宿宿看到中堂立著的人時雙雙傻眼。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年丞運,“王爺大駕光臨怎麼不派人提先說一聲,老臣……”
“得得得,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秦奉天大手一揮,撩袍坐下。
年丞運被甩臉子,臉色有些難堪。坐到主位後忙招手讓人奉茶。
年宿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下首,與秦奉天麵麵相覷。
慶王怎麼來了?難不成是聽說秦君鬱住進來,他有危機感了?
“這便是年大小姐吧?”秦奉天摸著下巴的胡茬細細打量起年宿宿。
那充滿侵略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蹙眉,故意將頭埋低。
秦奉天自小被皇後慣著,養成了嬌縱、目中無人的性子,這會當著年丞運的麵也敢言語調戲他女兒。
“果然如傳聞中所言,清麗如花肌如雪,含笑醉人豔麗絕。”他頗為得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放蕩。
秦君鬱進中堂時剛好就聽到了這一句。
心中嘲諷了一句,他都隻敢在心裡念,秦奉天倒好,當著人家父親的麵說這些浪蕩詩,不僅不尊重年宿宿,還是在打年丞運的臉。
就這樣還想娶年宿宿?他扯扯嘴角,露出抹譏笑。
年丞運的臉當下就黑了,隻是見秦君鬱來了,當兩位皇子的麵不好發作,隱忍著咬碎後槽牙。
“皇弟,母後未教過你禮數嗎?怎麼當著年丞相和年小姐的麵說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風流話?”
秦君鬱一身月牙白圓領長袍,負手信步到殿中央。
年丞運要起身行禮,被他抬手按下了。
秦奉天本就不爽秦君鬱,這下見他突然冒出來打斷自己,還在年宿宿麵前耍威風立君子人設而貶低自己,更不爽了。
秦奉天白他一眼,非常不屑,“本王是在誇獎年姑娘生得漂亮,皇兄怎麼扯到禮數上去了?”
兩位閻王一見麵就吵起來了,年丞運夾在中央,兩頭都不敢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