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手一滯,想起來年宿宿今晚聽見他說明日走時的失落,心裡一陣酸澀,她巴不得自己今夜就走,何苦留下來礙她眼呢?
“嗯,明日走。”
“可是慶王也向丞相申請了多……”
“本王說明日走。”秦君鬱不容拒絕地加重語氣。
阿隼癟嘴。
他似乎沒發覺阿隼的小心思,將一盞茶喝儘後打發人去收拾行李了。
阿隼憋屈,明明慶王那邊可以多留幾日在宮外好好逛逛,到了自家殿下這怎麼就不容商量了呢?
翌日辰時。
秦君鬱負手立在外廊,隔著幾根廊柱望向那扇緊閉的門,心中不快,她竟連送都不送他嗎?
“殿下。”阿隼在屋內喊他,“東西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衣裳和生活用具他昨夜就整理好了,今日的工作隻剩整理床鋪,將室內一切規整回他們住進來前的樣貌。
阿隼背著個小包袱,手拿佩劍一路小跑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秦君鬱淡淡“嗯”了一聲,拾步下階。
阿隼停在他方才佇立的地方,朝他看的方向望去,便知曉是何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