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上菜的還是昨天的店小二,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姑娘,公子,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再叫我哈!”他點頭哈腰地端上來一盆羊肉湯,兩碗米飯還有三個小菜。
“你說,他是怎麼做到昨天狗眼看人低,今天就給人當狗的呢?”
年宿宿扒著飯,百思不得其解。
那店小二見年宿宿盯著他,討好地點了點頭。
秦君鬱一口湯還沒咽下,聽著這話直接嗆到了,她身上總是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幽默感。
用完膳,隊伍繼續向西進發,與秦君鬱的推測相差無幾,他們用一天到達了樓煩,又花三天趕到雕陰,雕陰北麵鄰長城,往下走就是延安。
有兩天晚上他們沒能按計劃趕到驛站休整,年宿宿隻能擠在狹小的馬車上睡覺,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痛。
而秦君鬱為了避嫌,讓她在車內睡,他在外麵守了一夜,第二日趕路時他坐著睡著了。
年宿宿又想起了她的大馬車,愈發不爽。
“殿下,能不能想個法子把大馬車搶過來呀。”年宿宿眼巴巴看著他。
秦君鬱緩緩睜開眼,眼底一片烏青。
她湊過去扯他的袖子,“我是這麼想的啊,他們已經享受那麼多天了,接下來該我們了呀,而且接下來幾天說不定都要在路上過夜,你總不能每晚都在外麵站著吧。”
秦君鬱眉心一擰,不想再回憶那兩晚。“我會想辦法的。”
“耶絲!”年宿宿握拳。
……
第八日,到達鹽川。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天藍如海,秋高氣爽,這種氣候最適合騎馬在草原上迎風馳騁,感受風和自由的氣息。
隊伍停下來休息時,年宿宿迫不及待牽著馬跑到了草原上,正準備一展身手,然後突然意識到——她根本不會騎馬。
天時地利人和。
年宿宿開始翻找背包,企圖找到一個“騎馬速成丹”,然而翻到底了都沒有一個適合的道具。
“怎麼了?”秦君鬱疑惑不解。
他遠遠地就看到她攥著馬繩,一動不動地盯著天空,像被點了穴一樣。
年宿宿眨眨眼,回過神來。
雖然她不會騎馬,但是秦君鬱會啊!
她理直氣壯地把馬繩塞到秦君鬱手裡,“想騎馬,你教我。”
秦君鬱握著馬繩,發現她現在和自己說話是越想越不客氣了,有時候還一本正經地使喚他。
“行。”秦君鬱翻身上馬,遞手示意她抓住。
年宿宿莞爾一笑,抓住他的手,踩著馬鐙借力穩穩落到他前麵。
“嗚!”她又害怕又興奮,死死抓著秦君鬱的胳膊。
“年姑娘,你要掐死本王嗎?”秦君鬱幽幽地道。
年宿宿立馬收回手,改為抓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