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握著塔亞麗的手,笑道:“年姑娘,聽說你舞跳得很好?塔亞麗從城門就開始跟我誇你,讚不絕口呢。”
年宿宿本不想出風頭,可不得不起身回話,“公主過獎了,與公主相比不過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罷了。”
可敦笑意更甚。
年宿宿果然猜對了,可敦是中原人。西肅國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關公麵前耍大刀”是什麼意思,唯獨可敦,不僅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話,還能聽懂典故。
說起跳舞,年巧月就生氣,那次不僅自己出醜,還讓年宿宿出儘風頭!
她生悶氣,對秦奉天也就沒有好臉色了。
剝好了葡萄遞過去還要遭受白眼的秦奉天十分委屈,低聲問她,“又怎麼了我的姑奶奶?誰又惹你了?”
年巧月不說話,彆過頭去不理他。
秦奉天討好地又剝了一顆葡萄,“小祖宗,這可是在西肅國的宮宴上呢,你就安分點好不好?”
一向愛闖禍的秦奉天居然說出了這話,可想而知一物降一物有多厲害。
他看了對麵一圈,都是西肅國的大人物,萬一讓他們抓住什麼把柄,到時連小命都得丟了。
年巧月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也不敢甩臉子了,乖乖地坐端正,但心裡仍舊盤算著要怎麼樣治一治年宿宿。
她眼睛一動,落在年宿宿對麵那個男人身上。那男人一直色眯眯地打量年宿宿,想必是看上她了。
“王爺,您知道那是誰嗎?”年巧月推了推秦奉天。
秦奉天嘴裡塞著乾果,朝她指的方向看去,“哦,那個啊,那是二王子。二王子驍勇善戰,為西肅國拿下不少城池,可汗很喜歡他,並且有意讓他當……當……”他一時想不起來西肅的太子是怎麼稱呼的了,便換了個說法,“當下一任可汗。”
年巧月恍然大悟,“王爺你居然知道這麼多,真厲害啊。”
秦奉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其實這些事都是在來的路上,他無聊時聽塔亞麗身邊的下人說的。
他們說二王子是整個西肅國中除可汗外,最令人尊敬的人。
年巧月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既然這個二王子立下這麼多功勳,那他看上的女人,可汗一定會賜給他。如果能讓他當眾求娶年宿宿……
她光是想想年宿宿要遠離故土,嫁到千裡之外的西肅,以後都見不到這個討厭鬼,就樂得能笑出聲來。
秦奉天有些擔心她,剛剛還黑著臉生氣,現在又偷著樂,情緒起伏這麼大,不是有臆想症吧?
年巧月突然站起身來,朝可汗可敦見禮,“可汗,年姑娘一舞動京城,公主是見識過的,如今我們千裡迢迢來到西肅,可汗與可敦好酒好菜招待我們,何不讓年姑娘再舞一曲,給大家助助興呢。”
年宿宿的舞姿,她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美得像九天下凡的仙女,隻要讓二王子見識過,他一定會不可自拔地愛上年宿宿。
“月兒,你乾什麼呢。”秦奉天伸手拉她,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彆惹事啊。”
他不知道年巧月想乾什麼,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