坷罕納深知此事鬨大對兩國都不好,於是命二王子給年宿宿賠禮道歉,他又賞了好些東西給她作為補償,此事算完。
一行人從宮殿裡出來。
秦奉天為年巧月出頭被二王子打得路都走不了,由他的侍衛攙扶著一步步挪行,年巧月非但沒有一句關心的話,反而自己氣衝衝地丟下秦奉天先離開了。
“王爺,小心些。”侍衛於心不忍。
他都替自家王爺覺得不值!年二姑娘分明是自作孽不可活,王爺蒙在鼓裡被人當槍使,白白挨一頓打,到頭來還沒得她一個好臉看,這叫什麼事兒啊!
“我沒事,你叫幾個人去看看月兒,她剛才傷心極了,萬一想不開傷害自己怎麼辦?”秦奉天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年宿宿與秦君鬱從他身邊走過正好聽到這句話。
她咋舌,“頂極戀愛腦啊,真逆天。”
兩人走得不快,但總比行動不便的秦奉天快,三四步就越過他去了。
秦奉天盯著年宿宿的背影,眼神極為複雜。
他其實不討厭年宿宿,但他憐惜年巧月,所以當她們倆發生爭執時,他毫不猶豫站在年巧月那邊,可要說他有多恨年宿宿吧,也不見得。
就如剛才,他得知是年巧月提議二王子先斬後奏得到年宿宿時,他第一反應是愧疚。心中對年宿宿有愧。
縱然年巧月犯錯,犯的還是大錯,他對她也恨不起來,她是個可憐人。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內心十分矛盾。這種矛盾很像他對母親的感情。
麵對母後,他害怕、敬佩、依賴,雖然他很多時候並不認同母後的想法,但依舊會照著做,因為怕看到母後失望的眼神,他甚至會儘全力去做到最好。
年宿宿的背影漸行漸遠,秦奉天沉重地歎了口氣,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
侍衛以為他在擔心年巧月,便寬慰了幾句,殊不知沒一句說到點上的,他仍舊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