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將帷帽拿下來,帷帽之下,她一臉平靜。
年宿宿有些詫異,按理說道具的時效一過,她臉上的傷也會消失才對啊?怎麼還是這麼恐怖?
記得在前往西肅的路上,她用係統的道具——“蜜蜂小狗”,變出蜜蜂把年巧月的臉蜇得像豬頭餅一樣,但第二天就恢複正常了,年巧月還很震驚自己竟然好得那麼快。
但其實是道具一失效,它所帶來的效果也會消失。
年宿宿細細端詳著年巧月臉上的傷,坑坑窪窪已經沒有了,都是細長的抓痕,應該是她癢得受不了自己給抓出來的。
她自己傷自己,不是道具的作用效果,所以就算道具失效,她臉上的傷也不會消失。
想通原因,年宿宿鬆了口氣,這算不算她對這個係統又了解多了一點?
年巧月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臉,但被這麼盯著看還是會不自在,她側了側臉,溫聲道:
“姐姐,我過來是有事想求你。”
年宿宿更震驚了,年巧月心比天高,居然對她說出“求”這個字?
難不成是想讓她幫忙治臉?可年巧月並不知道她會醫術,也不知道她的臉是係統道具造成的,要求也該去求她那個便宜爹給她找個好大夫吧?
她壓下心中的疑惑,用眼神指了指桌邊的凳子,“坐吧。”
年巧月也不扭捏,攥著帷帽撫裙坐下,心裡很緊張,怕年宿宿不答應,更怕她會羞辱自己。
年宿宿拿起一塊芙蓉糕丟進嘴裡,“說吧,求我什麼?我隻答應我辦不到的事,辦得到的不行。”
就像有人來找她借錢,借2千萬可以,借200不行,因為她真有。
年巧月差點沒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聽懂後心涼了一大截,她都還沒說是什麼呢,年宿宿就表明態度了,讓她還怎麼開口?
她盯著芙蓉糕,憂心忡忡。
年宿宿察覺到她的視線,護食地將芙蓉糕圈在臂彎裡,“想吃自己買。”
年巧月有些無語,年宿宿的腦回路越想越奇怪了。
想到張婆子的話以及自己的未來,她忍住轉身離開的衝動,好聲好氣地道:
“姐姐,其實我是來和你和好的。”
“和好?”年宿宿眼睛一眯,透露出幾分不解,“我們什麼時候好過?”
年巧月:……
她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理解“話不投機半句多”是什麼意思。
忍住,忍住……
她勉強保持著微笑,“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做過很多得罪姐姐的事,是我不懂事,姐姐要打要罵都可以,我……”
“真的嗎?”年宿宿驚喜地問,連聽她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擼起袖子,朝兩個掌心呼了口氣,狡黠的狐狸眼迸射出精光,“打多少巴掌都可以嗎?”
年巧月:……
和年宿宿聊天比殺了她還難受。
年宿宿見她不說話,還黑著臉,鄙夷地“切”了一聲,“輸不起彆玩,給你裝上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