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擔心等會年巧月若是讓她開口求皇上賜婚,該怎麼辦?
一行人到了慶暉殿門前,裡麵燈火輝煌,絲竹管弦悠揚,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皇帝在高台之上坐著,府下是他的臣子。
姑娘們尋著自己父親的位置,坐到了他們的身後。
年宿宿自然與年巧月並排坐在年丞運後方。
年丞運官職高,坐得靠前,離皇帝近。他對麵就是秦君鬱,秦君鬱的左側是最小的五皇子,右側是二皇子,再往右依次是三皇子和四皇子。
皇帝免不了要說一番場麵話,年宿宿無心聽講,抬眸打量著對麵幾位皇子。
二皇子秦冠清,相貌堂堂,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長得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坐姿卻豪邁,一腿盤著,一腿立起,拿起酒壺就往嘴裡倒灌,酒順著嘴角濺了出來,他便拿袖子豪邁一擦,不顧形象。
四皇子秦思逸,用“心寬體胖”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自從進殿就見他呲個大牙傻樂,這種憨勁是裝不出來的。他的樣貌雖不出眾,但性子應該是個討喜的。
五皇子秦文淵,雖隻有十歲,但氣質沉穩,老成持重。眉頭微微擰起,看什麼都是麵無波瀾,坐在秦君鬱身邊,兩兄弟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僅那一雙帶邪性的丹鳳眼像,就連身上抑鬱的氣質都如出一轍。
經過這麼一番觀察,年宿宿發現秦君鬱和他的五弟關係還不錯。按輩位來排五皇子應該在四皇子之後,現在卻坐在秦君鬱身邊,兩人時不時還會說上幾句話,雖然兩人都麵無表情,但能和秦君鬱對上話的人還真不多。
皇帝說完了開場白,一陣道賀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提及南疆的戰事了。
年宿宿隨波逐流,起身舉了杯敬酒,又坐下。
皇帝發揮完,到皇後了。
“此次舉辦宮宴,除了慶祝我軍大獲全勝,擊退敵軍之外,還有一個目的。”皇後笑意盈盈。
底下小姐們緊張的心幾乎要破膛而出,她們來之前多少聽到了點風聲——皇帝要給幾位皇子選妻。所以才彆出心裁地打扮,企圖豔壓群芳。
現在皇後要宣布這個消息了,她們就算提前知道,也難免激動起來。
皇後掃視諸位小姐,見她們翹首以盼,便不賣關子了,“幾位皇子中,除了五皇子外,都到了成家的年紀,皇上與本宮準備在諸位小姐中給幾位皇子挑選王妃和側妃。
當然,樣貌和家世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人品和才情。”
年宿宿咂舌,這話聽聽就得了。
“本宮久居深宮,對各位小姐的了解少之又少,甚至有叫不上名的,更彆說是知曉性情如何。若有哪家姑娘願意上前來一展才藝,讓本宮好好了解了解,不管好與不好,本宮都重重有賞。”
說好聽點是展示才藝,說難聽點是毛遂自薦,若有機會被皇子看上,便能一朝飛上枝頭。
皇後說完,殿內安靜了一瞬。
姑娘們自然都想借此機會表現自己,躍躍欲試,你看我,我看你。但誰也不想當第一個,那樣顯得太不矜持了,有失大家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