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隨著那群高大的身影從八方門移到錦鯉池,但年宿宿仍舊盯著洞門,遲遲不見那個身影出現。
接受了他今日不來這個事實,心中頓感失落。
年宿宿收回目光,發現李瑤鳶也呆呆看著那邊,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正好落在秦冠清身上。
秦冠清側站著,與上來搭話的姑娘們說著話,保持了一個客氣的距離。
他側臉的輪廓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最特彆的還是瑞鳳眼下的淚痣,尤如美畫上的點睛之筆。
這樣的男子,很難不叫人動心。
“要過去看看嗎?”年宿宿主動提起,是擔心李瑤鳶害羞而不好意思說。
這可是個難得和心上人近距離接觸的好機會。
李瑤鳶卻搖了搖頭,“年姑娘若想去便去吧,我還是喜歡在這兒坐著。”
這麼說著,但她仍舊看著秦冠清,眼中的羨慕幾乎要溢出來了,嘴角掛著淺顯的笑意。
年宿宿沒再提,但她也沒過去。
她對那幾位皇子不感興趣,自然不用湊過去與姑娘們爭風吃醋。
兩人各懷心事。
坐了一會兒,李瑤鳶有事離開。
年宿宿一個人待著,不知道為什麼想回府的想法更強烈了。
原本她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覺著這處有某個人值得她來一趟。在等待的過程中,心也跟揪了起來,激動、興奮又緊張。
可現在如坐針氈,悵然若失。
“年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身後傳來清潤的男聲,比流水擊石還清脆。
年宿宿回頭,見是秦冠清,正要起身行禮,他一句“免了”,讓她生生止住動作。
“我與其他姑娘無甚交情,說不上幾句話。”她借用李瑤鳶的話答了他的問題。
秦冠清在她對麵坐下,那是李瑤鳶剛才坐的位置。
她不由得惋惜,李瑤鳶若晚走一步,說不定就能和心上人說上話了。
回頭看了一眼,四皇子不知道在變什麼戲法,惹得姑娘們掩口而笑,一片鶯聲燕語。
怪不得這個深受姑娘們喜愛的二皇子能抽身出來。
年宿宿笑了笑。
秦冠清看著她的笑臉,腦海中又跳出了個“小狐狸”的形象來。
“年姑娘,其實本王很好奇,你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作出那首詞的。”
年宿宿眼珠子轉了轉,後知後覺他說的是張耒的《鳴蛙賦》——一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詞。
這並不是她的原創,所以對上秦冠清求知欲滿滿的目光時,心裡一下子沒了底氣。
“嗯……就隨便想的,嗬嗬……”她企圖掩蓋自己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