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姑娘們也驚呆了,李瑤鳶平時待人一向溫柔有禮,說話不急不緩,受了委屈也都儘數咽進肚子裡,今天怎麼會露出這麼狠的一麵來?
李瑤鳶冷笑,“昨天因為王姑娘的刁蠻任性,無理取鬨,我平白無辜挨了一巴掌,衣裳也被撕裂了,王姑娘應該還記得吧?”
王月嬌臉色鐵青,沒有應聲。
李瑤鳶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又道:“年姑娘不僅為我解圍,還把她的狐裘給我了,她身上穿的還是單薄的秋衣,一路將我送回如坐春風,諸位親眼所見。”
事實如此,無人敢反駁。
“年姑娘想來是那時染上的風寒。”她盯著林姑娘笑,笑不達眼底,“林姑娘還有疑惑嗎?”
林姑娘恨得牙癢癢,不甘地瞪了她好一會兒,正準備轉身離開,身後卻突然站過來一個人,她回頭,是王月嬌。
有王月嬌在,她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王月嬌打量著虛弱的年宿宿,“我昨天晚上可是親眼所見,年姑娘不會敢做不敢當吧?”
年宿宿靠著身後的知畫才勉強坐住,說話幾乎是用氣聲吐出來的,“王姑娘說我昨夜與二皇子私會?”
“是。”王月嬌趾高氣昂,“大家應該都有聽到二皇子的簫聲吧?”
姑娘們紛紛點頭。
“我聽到了,而且特彆清晰,感覺就在廂院的附近。”
“我也聽到了,這簫聲的風格和吹簫技巧都與二皇子特彆像。”
“我雖然不懂,但李姑娘學過簫,我信她,昨夜吹簫的肯定就是二皇子。”
王月嬌勝券在握,“聽到沒?大家可都聽到了,而我又清清楚楚看見你的臉,你還想抵賴?”
“昨夜我沒有與二皇子見過麵。”年宿宿平靜地回答。
這不算撒謊,因為與她待在一起的男人是秦君鬱,而非秦冠清。
“你當然不敢承認!”王月嬌怒不可遏。
就在這時,廊橋入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是以秦冠清為首的四名皇子過來了,身後還跟著菊香園的侍女,手裡捧著的菊花正是今日賞菊會的主角。
一行人進了鶴鳴閣。
“發生什麼事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在吵了。”秦冠清環顧一周,不怒自威。
姑娘們紛紛羞愧地低下頭。
王月嬌斂下囂張的氣焰,與眾人一起行禮。
年宿宿是由知畫攙扶著才勉強地起身,見完禮後她才又坐下。
秦冠清立馬注意到年宿宿的狀態不對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好關心地太過明顯,隻好看向李瑤鳶。
李瑤鳶與王月嬌針鋒相對,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們上廊橋時就看見了的。
他問:“李姑娘,你們方才在說什麼事?不會又是因為本王吧?”
看似是開玩笑,實則暗藏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