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看清,那為何會覺得那男子是本王?”
“因為……因為他會吹簫,簫聲悠揚婉轉,與那日宮宴上二皇子的簫聲十分相像,所以我才覺得那是二皇子。”她越說底氣越不足,聲音也越來越小。
李瑤鳶:“你沒看清男子的臉?究竟是沒看清還是根本沒這回事啊!
最開始你信誓旦旦說年姑娘勾引二皇子,讓姐妹們都防著點。現在又說自己沒看清,你嘴裡到底有幾句真話?”
年宿宿看李瑤鳶竟然這麼維護自己,心裡愧疚不已。
若李瑤鳶知道真相,會不會也那些人一樣,覺得她是一個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咳咳咳……”
“小姐,您還能撐住嗎?”知畫擔心得眉心都擰到一起了。
她伸手將掌心覆在年宿宿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燙得可怕,果然是燒著。
幾位皇子和姑娘們都沒注意到她們這邊,知畫想找個求助的人都沒有。
年宿宿搖了搖頭。
知畫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沒事”還是“不行”。
“小姐,她們怎麼能這麼說您呢,我聽著都覺得委屈!”知畫紅了眼,“若不是小姐今日生了病,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否則她們一定不敢這麼囂張!”
就差踩到頭上去了!
年宿宿眼睛一閉一闔都費力,更彆說是為自己辯駁什麼,她心累,不想再管這些破事,大不了就名聲掃地,反正又不會死。
無論如何,她不是無路可退,她還有死路一條。
王月嬌聲淚俱下,“二皇子,我所說的句句都是真話啊!”
秦思逸湊上前盯著王月嬌,“王姑娘,你肯定是認錯人了,不可能是二哥的,我可以作證!”
這個“認錯人”說得很微妙。
認錯人隻能說明秦冠清是清白的,年宿宿就不一定了。
整個菊香園除了姑娘外,就剩四名皇子是男子。不是皇子,就是外頭的人進來了。
年宿宿若膽敢讓外頭不三不四的人進來與自己幽會,這罪名可不小。
且不說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就算淹不死,皇後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畢竟這局是皇後組的。
他一把將秦奉天拽上前,拍拍胸脯:“三哥也可以證明二哥昨夜一直和我們呆在一塊!”
“二哥,你說是不是啊!”秦思逸還洋洋得意自己用聰明的腦瓜給二哥解了圍,殊不知他的二哥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認下這個罪名了。
秦冠清並不擔心自己會被非議,他擔心的是年宿宿的名聲。
沉吟片刻後,他想明白了,與其被說“與不明身份男子深夜私會”還不如“與二皇子月下星前”好聽。
在開口前,他看向年宿宿。
兩人的目光短暫地相接。
年宿宿大概猜到了他要乾什麼,她搖了搖頭。
李瑤鳶已為了她和諸位小姐站在對立麵,她不想再把秦冠清牽連進來,而且,他沒必要那麼做。
秦冠清眼神堅定,他沉沉吐出一口氣,“昨天晚上與年姑娘在一起的人……”